?”
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从我叫宝玉之后,当时王大妈还给了我这个。”我说着从衣领处掏出了一直拴在脖子的一把红色八股绳,王大妈说这是她处理过的,我不能私自解下也不能洗,所以我一拉出来自己都能感受到绳子散发的味了。
凤凰嫌弃的退开一步远:“你这都多少年了?还这么多根?”
我嘿嘿一笑,开始说起我脖子上绳子的来历:“这根最短的是我姓冯的干爹栓的,他给我起名叫‘冯翠芝’,这根是王大妈请‘河伯’替我栓的,给我起名叫‘河花’,至于最长的这根,就是我现在的名字,也是王大妈算过之后请石匠立了石碑在十字路口,我的名字石宝玉就是这么来的。”
凤凰听完扑哧一笑,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伸手拉起我脖子上的绳子闻了闻问我:“你知道石碑立在哪儿?领我去看看。”
我一听,这我肯定知道:“好啊,我带你去见石碑爸爸。”
这时安表哥的车刚好回来,他一下车就喊我和凤凰帮忙拿东西回屋,在看到我受伤的手和凤凰杀人的眼神后便自言自语的让我们一边玩去。
我领着凤凰走不到五分钟就来到立石碑的小路,这里是大路没有修好之前就一直存在的一条小路,刚好是个十字形的路口,记得没有大路时,我还偶尔会来这里守着石碑坐上一阵,每年的新年爷爷都会带着我来给石碑挂上一条新的红绸,自从我身体好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石碑了。
凤凰静静的看着石碑面色凝重,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石碑中间居然有了一条长长的裂缝。
我惊讶的蹲下身抚摸着字迹依旧清晰红绸却褪色有了裂缝的石碑,上面明确标注着东西南北各个方位的指向地名,落款是我的名字。
凤凰心里暗自揣测附身金健霖的东西并不简单,石碑明显是替我挡了煞,如果石碑再碎一次,估计王大妈也没法再请一块了。
这时她暗戳戳的说了一句:“宝玉,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又可以拜什么树啊山的做爸爸了。”
什么意思嘛?
“好你个凤凰,你什么意思,竟敢取笑我。”说着我就伸手故作要打她,她直接上手勾搭我的脖子,把我拧小鸡一样拧着往回走了。
我们一进院子,就见王大妈在指挥安表哥,用麻绳把一把把锋利的长刀往两根粗大的竹竿上捆绑,小妈则帮着把新买来的两幅瓷碗整齐的摆放成两列,还往里面倒满了水,爷爷低着头用签子钉烧纸眼,金健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站在我爸一旁看着他把新鲜的桃树枝一根根修剪整齐,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见我和凤凰进来,他竟然有点害怕的往我爸身后躲。
我爸抬头见是我,瞄了一眼我受伤的手,抬眼看凤凰的时候眼神里透着古怪,我不明白他们大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但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凤凰拉着我绕过他们,爷爷头也没抬的说:“饭菜我给你俩留了,趁热吃了今晚早点回房间睡觉。”
我兴奋的拉着凤凰坐到饭桌,她起身帮我打饭,之后坐到我身边打算喂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过得不少,但换了凤凰这感觉就不一样了,我心里美滋滋的坐等她喂我,她像是看出我的心思,起身找了个调羹递给我:“你用这个吧,左手不影响你用这个。”
我悻悻的接过调羹,一脸谄媚的看着凤凰,自己动手吃起了饭,她时不时的帮我夹一下菜,我边吃边欣赏着她的盛世美颜,心情像漂浮在云端一样软绵绵的,感觉真好。
“凤凰,还这么早我们就要回房间睡觉吗?你想不想看我们这儿是怎么跳大神的?”我突然引诱她,如果我没猜错,等下羊群回羊圈后肯定会把院子门锁死,王大妈肯定会在院里跳大神,如果我和凤凰爬到羊圈顶上去看,肯定没人会发现。
“是你自己想看吧?” 凤凰看透我的心思。
我咧嘴一笑:“凤凰,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螬虫。”
凤凰扑哧一笑:“是蛔虫不是螬虫,你们这人说话好滑稽。”
我一听高兴坏了:“哈哈,你真愿意当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凤凰居然不生气,轻声提醒:“想让我带你爬房顶就赶紧吃,这会儿羊都回来了。”
我一听,成季表哥和几个哥哥撵羊回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成季表哥就进屋拿碗打饭了,他一坐下就开始吹今天有多好玩,梁山的雷阵雨有多大,羊群跑的有多疯,最后一转头问我:“今晚给谁跳大神?”在看到我手伤的时候,他一捂嘴,恍然大悟的说:“又给你跳大神?你这小命有够薄的啊?”
他话音刚落我左手一个巴掌直接打过去:“你才命薄,你命薄得不能再薄。”
他一嘟嘴:“不是你啊?我以为是你又怎么了,那你手怎么伤的?你逗狗了?大黄不是跟我去放羊了吗?”
我被他问的烦,直接吼他:“孙成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逗狗了,大黄大黑随便我折腾也不会咬我。”
凤凰没见我发过火,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看着,孙成季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宝玉,你就不能小声点吗?等下外公又以为我欺负你了。”
果不其然,爷爷的声音立马传进来:“成季,你给我消停一会儿。”
我得意的笑出声,随便吃了几口饭拉着凤凰回了房间,装了一壶水背上,拿上昨天收到的零食和月饼,在凤凰的帮助下悄悄从二楼房间窗户外的围檐上走到了羊圈的位置,凤凰先跳下去,随后我跳她接住我。
草垛盖成的屋顶躺着柔软,欣赏着十六的圆月,身边美人相伴,此情此景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吗?此时天已黑下来,院里牵出来的灯泡非常亮,大人们根本发现不了身居高地又是暗处的我们。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