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全国各地去旅游,去唱歌比赛,去横店当龙套体验生活。
我还有很多新鲜的事情想去尝试,为什么非得现在就逼着我定亲。况且安表哥跟我已经说开了,我们都不适合对方,为什么还要将我们捆绑在一起?
我第一次忤逆了四姑妈的好意,独自一人按照小艺说的地址去找凤羽。
破旧的大铁门屹立不倒,围墙上的玻璃上布满了灰尘,曾经那栋空荡荡的楼房此时住满了人。
我记得这里的楼房却唯独想不起凤羽,由于住的人多,大门没有锁直接敞开着。我径直走进去,听到小狗的叫声,小孩子的嬉闹声,大人的吆喝声。
一楼的第一间?场坝中间被住户栓了很多绳子,上面晾满了各种花色的衣服床单。
我掠过衣服慢慢走到门边,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并顺手把门关上。
透过窗帘的光弱了不少,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屋里的一切摆设。客厅的沙发桌椅和家具都用透明的塑料膜裹起来了,看样子是为了防尘。
就一间卧室,我推门进去,凤羽像具尸体一样僵直的躺在被子上,这么睡也不怕感冒,而且还睡得挺沉的。
我蹑手蹑脚靠进床头,睡着的他给人感觉很安静,我一度猜想他是不是死了?不然怎么会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思及此竟傻傻将手指伸到他鼻子下面探他的鼻息。
突然他伸手一拉一个翻身,我被他用被子裹了起来,正在我想发火骂人的时候,他霸道的气息瞬间占领了我的呼吸。柔软的唇触碰到我,让人羞耻至极。
我用手奋力的拍打他,他一双眼睛笑的眯在一起,完全不顾我的反抗肆意的掠夺属于我的空气。
我承认我是对他有意思,我贪图他的美色,但我不喜欢他这么粗鲁的对我。
他得逞的放开我,我坐起身不停的擦嘴巴并埋怨。
“大早上的你刷牙了吗?就这么亲我?”
他竟调戏我:“你之所以挣扎是因为我没刷牙,而不是因为我亲你?”
我一时感到羞涩,不知该怎么回他
他笔直的坐起身子回头看我,认真告诉我。
“我昨天和余东说了,我是男的不可能跟他履行那个荒诞的承诺。”
那余东不得伤心惨了?那家伙心心念念几年的凤凰,还为了她如此努力上进?如今美梦化为泡影他该作何感想。
想着下午要回家,和四姑妈也因为定亲的事闹得不愉快,现在跟凤羽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一个头两个大。
“你是不是要回村子?”凤羽突然问我,他怎么知道我要走?
他不以为然。
“余东告诉我的,你在镇上住姑妈家,回乡下跟爷爷住,你有很多的姑妈和表哥,而且我差不多都认识。”
“看样子你俩还聊的挺投机啊”我忍不住打趣他。
他不屑的哼哼。
“男人嘛,说开了就好,我答应以后把他当兄弟。还有,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我一听直接反对:“这可不行,你我没名没份,人家会说闲话的。”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也不太懂事,但现在我能分清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
我说完就起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
“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我偏要去,而且我以前也跟你去过,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我甩开他的手生气的问他。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病的快死的时候你没有来见我?还一走就几年了无音讯?我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你不也一样?时间太久了,我们都变了,我现在需要属于我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此时的心理是矛盾的,我心悦凤羽,但我似乎更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而且四姑妈跟我爸都明显不看好他和我的将来,我已经受他们的左右,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只用一根筋去思考和衡量感情的小孩子。
当天下午我和桂花,金健霖在镇上拦了去乡下的面包车,这一趟路费一个人才五块。
我在车上看见余东站在临街二楼阳台上,身边还有雷毅和凤羽。
三人见了我们,雷毅扬起手很自然的跟我们打招呼,余东也是一脸笑意,只有凤羽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想他是生气了,心里也因此很不舒服。
回到村子,桂花直接回她家,就剩我和金健霖拧着大包小包的往屋里赶。
爷爷见我们回来分外高兴,又要起身给我们做饭,我赶紧放下东西去帮忙。
爷爷年岁已大却独自守着这空荡的大瓦房独居,守着他的那些牛羊群。我不由得生出一丝浓浓的愧疚,他养育我长大,我却未能一直陪着他。
当晚很早就睡下了,次日一早起来便带着金健霖到处逛,他已经上五年级了,身高也赶上我了,长得还很好看。
村里叔伯婶子们见了他都围着一通夸奖,让他体验了一把众星拱月。
我俩去桂花家玩,两个大表哥一个已经在外地工作了,一个说要回来当兵。
成季表哥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他去年考上了大学,说是当下最热门的IT专业,为此还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
桂花跟他争抢还吵起来了,金健霖嘲笑他俩没网还能吵起来,又不能玩游戏。
下午王大妈来五姑妈家照鸡蛋(农村孵化小鸡时需要去邻居家用普通鸡蛋换受卵鸡蛋),一进门就注意到我们,她激动的拉着金健霖说他脖子的绳子是她栓的,金健霖礼貌的跟她道谢。
等注意到我,她朝着我脖子瞅,我只能掀开衣领给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