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谋叛。五刑之外,有凌迟,以处大逆不道诸罪者。身处敌国,对前路的迷惘和对鱼鳞碎剐至刑的恐惧,让人心变得异常脆弱,临高的员工们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全感,在这虚悬不定的摇摆时刻,冷元老的被绑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人心微妙,一个人心态上刹那的动摇,就可能将所有人推下深渊。 廖三娘所有的做作都是为了稳定,必须让人们看到事情在推进,直到临高来人,或者事态变化,廖三娘和李儒风没有后路,只能坚持。 廖三娘收回心神,望向眼前蜿蜒延伸的道路,轻声自语道:“往前走吧。” 回到德隆,大门外冷冷清清,并没有想象中来挤兑的人潮。却有七八个在街面上护持顺天府衙役。照壁上已经贴上了盖着顺天府大印的布告。看来,乌开地说服了官府,将钱庄暂时查封。 她并不走前面,而是绕路后巷,七拐八弯之后,在一处不起眼的窄巷中敲开了一道小门,回到了德隆。 茶烟鸟鸟,热茶让廖三娘的身体渐渐温暖了起来,廖三娘透过茶烟看向李儒风,发现这个永远精力充沛的男人似乎也有些萎靡了。 廖三娘双手捧着杯子,轻轻笑着,说道:“总镖头何必作阀自己,这般焦唣。” 李儒风坐在圈椅上,抚了抚脑袋,道:“我原以为打杀最是凶险,如今才知道这般闲着挨时候才最是折磨。” 廖三娘笑着道:“要不要我给总镖头求一串数珠,念一念静心咒,正一正心神?” 李儒风苦笑一下,道:“某平生性气燥爆,不愿吃斋念佛,只想爽气杀人,可惜摸不着贼人踪影。” 廖三娘问道:“广州可有消息?” 李儒风卡卡的挠了两下头,回答道:“快了,据说在用电报匣子打传递,一递一程的接传,会比驿马快些。但这等军国重器,不是哪里都有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门厅外闯进一人,正是小八子,他手中挥舞着一张信封,大声喊着:“来了!来了!催命信来了!” 李儒风和廖三娘嚯的同时站起,二人对望一眼,同时长出一口气,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砰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