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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边的座位上,浑身提不起劲。

姜稚被爸爸妈妈养的健康活泼,从小就没有挑食的坏毛病,一天吃三碗白米饭,每天早上还要陪爸爸晨跑,傍晚陪妈妈散步,从没有低血糖,可现在她不仅脑袋发晕,心跳也频率出奇的快。

她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力求保持清醒,努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可清醒的最后一秒,那部爸爸送她的新手机猛地砸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响。

再次醒来,心跳重归平稳,头也不晕了,要不是时间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她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对了,四个小时,天都黑了,这会已经九点零一分,哥哥要来接她的,姜稚飞快打开手机,但奇怪的是,一条短信也没进来。

姜稚看了看周围,黑的可怕,这种安静太奇怪,她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拎着那袋火锅底料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门上的钥匙呢?

她来不及思考这些,突然发现了门也变了模样,门上装了一个奇怪的黑盒子,有一个玻璃镜面,这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装上的吗?

姜稚有些摸不着头脑,同时心又开始怦怦跳,她没有拿灯去照四周,各种猜测涌上心头,但好在她还是在一中。

她努力不去胡思乱想,开着灯从左侧楼梯往下走,高三二班在高三教学楼的二楼,靠近左侧楼梯下去,走过一段种满栀子花和樱花的路,就到了校门口。

她从来不知道这段路还能这么漫长,最恐怖的是,走下楼到达一楼,出门口的大厅的楼梯被拆掉了,换成了缓步上行的斜坡,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些。

她没踩实,成功的崴了脚,姜稚痛的想落泪,但还是忍住了。

栀子花香是熟悉的,姜稚没有心思欣赏,直到穿过这条路,看到保安亭的灯光,她松开手,手心濡湿的汗,被凉风吹过,一阵寒凉。

她从大门往外看,发现前面一片黑,以往那些开着的店铺统统关了,这很不寻常,姜稚拿出手机,电量掉到了百分之五,手机也没有信号。

她踮脚去看保安亭,里面开着灯,但没有人,校门口有个发光的led灯,从蓝色变到绿色,隔着玻璃,她只能看到桌上摆着一台接着电话线的座机。

姜稚别无选择,自动开合的大门关着,让人进出的侧门也有锁,她想找钥匙,只能进去保安室。

她深吸一口气,门推不开,姜稚跑到花坛里找到一块破碎的大理石块,对着窗玻璃用力的砸下去。

这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无比刺耳,姜稚砸开窗户,忍住脚踝的剧痛,终于跨进了这间保安室。

打电话,姜稚忍住心里的各种猜测,告诉自己别怕,拨出爸爸的电话,这个玄幻的夜晚,她本觉得这个电话根本没结果,却没想到过了几秒,就被接通。

“爸爸。”

那边安静了片刻,一个她陌生又熟悉声音响起来,略带颤抖,小心翼翼的问,“姜宝,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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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比中国慢十六个小时,凌晨五点,姜怀宁在六十岁后,很少能睡到六点,他模模糊糊的又醒了。

这样深沉的黑夜,旁边的妻子还在酣睡,过了会,他听到妻子的梦话,“姜宝……”

最近又到了小女儿的生日,可能是因为这个,这几天关彤更加思念她。

他们夫妻二人在三十多岁生下小女儿,她又刚好是在姜奶奶生日那天出生,姜奶奶因此格外偏爱她。

老人家经常小宝姜宝的叫她,最后姜家这么多孩子,就她一个叫姜宝。

当年刚生下,姜奶奶说要叫姜满,一生美满,他嫌弃太俗,给女儿起名叫稚,希望幼稚童心,一辈子快乐。

女儿失踪后,他有时魔怔的想,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错了,一定是他害了姜宝,她快乐是快乐,可一生那么短。

他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怪圈,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难以成眠。

过了会,关彤翻了个身,好像要醒来了,这寂静的早晨,突然被一阵声音打破。

他开始以为他是睡着了,根本没醒,可这阵声响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他坐起来,伸手去拿床头的老式手机。

夫妻俩自从出国后,手机号都换了,常用联系方式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这个号码,只有十几年前的还知道。

现在都用上6g了,这个老旧的手机却依然被保留着,夫妻二人把各自的电话放在床头,经常充电,就是怕女儿只记得父母电话号码,哪天打电话来能够打通。

中间闹过几次误会,希望之后是巨大的失望,不是他太冷漠,是时间隔了十六年,所有人当面说还能找到,背地里却说姜家的女儿可惜了。

这种痛难以言喻,像是硬生生撕扯一块肉下来,总也好不了,没法愈合,只能屈从于这种痛苦,旁人说,孩子没了,你们还要好好过。

可怎么过呢,那天儿子因为儿媳让他送东西回家,晚了接女儿,女儿就此失踪,夫妻之间已经有些怨怼,为了让儿子安心,家庭和睦,他们装作已经释然,关起门来,看着对方,为人父母,心却疼的滴血。

他不抱希望的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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