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僧一道两人刚刚向我诉说将有大乱发生,来得及询问详情,天地间是风云变色,我正感到一阵惶恐,那道人急忙对我说了句:“一定要保持理智。”
我草草听了这句,尚不解其意,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两句话在心中翻滚几遍,也无可奈何继续和唐僧几人向前走了。
天气越来越差,竟然起了大雾,我们似乎快要走到一个村子,因为身前出现了一个农户打扮的人。
我问道:“这位兄弟,敢问你是附近村子的吗?看这天气要有暴雨,可否为我们带路,让我们去躲一躲?”
那人转身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有一种僵硬怪异的感觉。
我心里不适,却因为自信这片地方没什么厉害的修真者,放心的跟着他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发现雾更浓了,而我们已经身处一处破败的建筑中,顿时大惊,再看那个带路的人,竟然已经嘶吼着倒在了原地,短时间内便浑身干枯,像是被吸干了全身血液一般。
目睹了这一幕的我心中一阵惊慌,再看唐僧三人,也像我一般,面露惧色。
我当机立断,“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绝对不能待在这。”说罢,用起了火眼金睛一瞧,无奈大雾之下,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我便咬咬牙,带着唐僧几人,凭直觉选了个方向走。
一路走着,浓雾突然散去,然此处却是建筑内部,我不禁失望感叹,自己的运气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差。
我们似乎身处书房,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书籍,我不愿妄动,却被书桌上的一个书吸引了目光,忍不住拿起来,只见封皮上用黄色的粘稠涂料画着一个难以描述的漩涡图案。写着几个字:《黄印之下》,翻阅之下,我发现这是一本详细记述巴克晶体占卜和□□仪式方方面面的诗歌合集,里头的诗晦涩难容,像是作者在接触后或仪式后的狂乱状态中写就。共十七首长短、情感各不相同的诗歌。
再一转眼,我又发现了一本软皮日记本,打开日记,记录如下:
“1.13 我们身处恬然宁静的无知之岛,位于黑狞无边的大海中央,也并非注定要驶向远方一探究竟。终有一天,各不相关的知识彼此碰撞,会揭开那骇人的真相,点明我们在这片可怕光景中所处的方位。这份光明是如此恐怖而致命,我们若不想失心而疯,就必须远远逃开,躲进一个新的黑暗时代去寻找平和与安宁。”
“1.15 宇宙循环宏奥无边、屈人畏伏,身处其中,我们的世界和人类本身都只是转瞬即逝的偶然。通神论者妄图猜度这一天道循环,并闪烁其词地提到了怪诞的太古幸存者,如果这份描述没有披上和善的达观,就能使读者的血液为之凝固。但我对太古禁忌的惊鸿一瞥并非来自这些描述,就像所有撞见真相的噩梦那样,这一瞥来自孤立事物偶然碰撞所闪出的火花……”
“1.16 如可用一个词语来描述,无疑用‘存在’最为恰当,我竟能遇见这样的‘存在’,它为我展示的事物曼妙无比,让我领略到强大、无拘的真理之力。”
“1.30 若群星归位,彼辈便可穿越深空,横跨宇宙;但若群星错位,彼辈便无法存活。然彼辈虽不再存活,却亦从未真正灭亡。”
我合上日记,眉头早已皱了起来,从其中透露的信息来看,主人很可能沉迷于什么诡异的宗教,也许坚信自己见到了神,如果足够狂热,没准会投身于召唤神的行动,这栋建筑肯定不能待。
念及此处,我又瞥到书桌上的一枚造型奇异的骰子,我用两根手指捏起这枚骰子,在手中轻轻抛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鬼使神差的掷了一下。
看不出结果的含义,我却已经清醒过来,招呼唐僧几人和我一起继续走。
一直沉默的沙僧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的建筑,好像不大寻常。”
我心里一慌,心里明白一定是因为我,才会有此变故,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兴许误入了什么外族村落吧。”
我们继续向前走,来到了一条看起来很短的环形走廊,步入其中,拐到第五个拐角时,我终于发现这似乎是一条无无限循环的长廊,心中又增加了一丝慌乱。
“二哥,你站在原地,我们继续向前走,走完一圈,按理说可以看见你。”我想了想这样对八戒说。
我们三人开始继续绕着长廊,走到最后一个拐角时突然有了一种不想的预感,待走到八戒站着的地方,更是被恐惧控制了心神——原本应该有人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这个地方好像也不是刚刚离开的地方。
唐僧面露焦急,“这是怎么了?八戒人呢?”
我强行镇定下来,“这个地方很可能是妖怪的幻术,我们不要慌,等到破解了幻术,一定可以见到他。”
听我这样说,唐僧才放松了一点,我攥了攥拳,直接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心道,我“一拳刘姥姥”还破不开小小的幻术吗?
谁知在我一拳之下,墙壁竟似活物一般,软软的蠕动了一下,产生了一个破口,其中流出了大量鲜血。
我们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大叫了一声,感到脑海中的一根弦又一次绷紧。
实在无法,我果断的推开了走廊上的一扇门,既然已经这么倒霉了,还怕更倒霉么?
然而生活不会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甜枣,我不禁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我真是个哲学家啊,这样想的我,认为生活在给我致命一击后又给了我第二次致命一击。
只见眼前是泛着浓重雾气的湖泊,湖边立着一座石雕,其轮廓隐约显出人形,但长着章鱼般的头颅,面部伸出大量触须,胶状躯干上覆着鳞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