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想到那个女尸还在大殿里呢,他心中咯噔一下,赶紧跑过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那个女尸不见了! 爷爷吓得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那个女鬼已经被封到了大槐树做成的棺材里,按理说这个尸体现在就是一具空壳,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怎么还会移动呢? 也就是说,这个庙里很可能不只有这一个女鬼,还有其它不干净的东西。 正在这时,他听到庙门传来声音,转头一看,那个女尸竟然站在了门口。 她怀里抱着的是爷爷的八个木匠工器,歪着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她张嘴对我爷爷说道:“丁奇水,想搞到你镇守的邪灵可真不容易啊!” 丁奇水是爷爷的名字,但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大多时候,爷爷都是被人叫做丁老头,或丁三爷。 能叫出丁奇水,说明他对爷爷年轻时的本事都很了解。 女尸开口说话,让爷爷听得皱起了眉头,因为它又老又粗,根本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片刻之后,爷爷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你是那个汤老头?” “哈哈,你还算聪明!” 她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说话的正是那天登门求棺的汤老太爷。 他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害死的,汤家几十口人也是死于我的手,我设这么大局,就是为了弄到你镇守的这个灵!” 说完,他扬了扬怀里抱着的八个工具:“能驱使灵分八股入器,丁奇水你果然够本事!不过只有让邪灵归体才能让它恢复真正的力量,我说得没错吧?” 接着他把木工八器都丢到了自己的脚下。 爷爷听到邪灵归体,脸色大变,立刻就想冲过去抢回自己的木匠工具。 结果,那女尸抬起脚就先踩断了离它最近的铲子,一股白气从断了的铲子上飘了出来。 这一脚好像是踩在了爷爷的胸口上,他只感觉胸口一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哟,我都差点忘了,邪灵入器,八器连心,你的命可与这八个工具绑在一起的呢!” 占了女尸的汤老头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话,一边贪婪地抽动着鼻子。 只见从铲子上飘出的那股白气顺着鼻孔钻进了女尸的身体里。 接下来,这女尸一个个地踩坏了地上的刨子、凿子、锯子等工具。 每踩坏一个工具,她就吸走一股白气,每吸走一股白气,爷爷的身体就虚弱一分。 眼看最后就剩下了一个墨斗,她再踩上去,只怕我爷爷这条命就随着他的这些工具一同散了。 就在这时,大殿外的偏房里突然传来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我娘在这个艰难的时刻生下了我! 我出生了! 听我爷爷讲,我的那声啼哭让那个女尸愣了个神,接下来原本被她吸进身体的白气,竟然被这哭声吸引着,慢慢地从她鼻孔里又冒了出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女尸体内的汤老太爷惊慌失措,他让女尸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是没有用,白气还是全部从鼻孔里钻了出来。 这些白气钻出来之后,在半空中飘荡,那个女尸也是像被泄了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地上的墨斗也钻出最后一股白气,空中的白气与它汇合之后,变成了一只猛兽形状,嗖地冲出大殿,钻进了我刚刚出生的侧房。 汤老太爷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用女尸的手指着偏房惊恐地说:“这个孩子不是人,这个孩子不是人!他是……” 我爷爷没等他说完,趁他心神不稳,一个翻滚过去,伸手捡起地上剩下的墨斗,扯出了墨线勒住了这个女尸的脖子。 虽然墨斗上的灵气已出,但它还是降鬼镇邪的利器。 那具女尸再也说不出话,想用手扯开墨线却是无能为力。 爷爷用墨线勒着女尸的脖子,背着她,一步步地来到了大槐树下那口棺材的旁边。 “汤老头,进去吧!让被你害死的这对母子好好招待你吧!” 爷爷一边说一边把这女尸塞进了棺材,然后盖上棺材盖,钉上了镇棺钉。 做完这一切,爷爷才拖着疲惫的双腿走进了侧房。 此时,我娘躺在床上好像要油尽灯枯了,这次唱鬼戏请灵消耗了她全身的力气,她为了超度那些孩子的魂魄又动了胎位,顺产变成了难产,生下我后一只脚也就迈进了鬼门关。 我爹抱着我守在床前,焦急地看着我娘的情况,一时心慌得没了主意。 爷爷先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又急切地问我爹:“你见到一股白气了吗?” 我爹低头看了一下怀里的我,对我爷爷说:“我看到它钻到这孩子的身体里了……” 爷爷一听大惊失色,冲过去就把我抢在了怀里。 爷爷说当时看到我双眼未睁,但眼珠子却是滴溜乱转,而且眼皮跳动着想要睁开。 与此同时,空中开始出现异象,乌云盘旋着聚集,压在了古庙的上空,黑压压的很是吓人,而且这乌云之中还藏着闪电,它们如同一条条时隐时现的鞭子,好像随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