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在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张悦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对于一个怀孕的女人来讲,那是一个身子藏着了两条生命,所以孕妇的阳气都很旺。 张悦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却是带着阴森。 她的眉间不仅仅是阴气了,而是一种接近死尸的那种黑气。 只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我其实也留意到她的肚子了,那圆圆的肚子,孕妇的肚子虽然是鼓起的,但一般都如同成长的瓜果,所以每个人看到孕妇,都会莫名生出善意。 但张悦却不是,我发现她的肚子如同一个坟包里一样,看得人格外地膈应。 我现在可以断定,刚才我从那个铜碗里看到的死婴,现在就在张悦的肚子里。 浑浊的羊水,睁眼的死胎,骨灰泡的茶,这一切都是来自那个林大师,那个跟牛墨勾肩搭背的家伙。 张悦对这个家伙感恩戴德,却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正在被他摧残。 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个林大师在做什么,但肯定对张悦没安好心,没做好事。 刚才张悦还提到,林大师给她请了一个佛龛。 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能感觉到,一股怨力从这间屋子的里间,透了出来。 我猜想那应该就是安放佛龛的位置。 我觉得那个姓林的,所做的一切,肯定跟那个佛龛脱不了干系,所以问她: “林大师帮你请的佛龛是不是在那里,我能过去看看吗?”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悦一脸的惊讶,而且从她的疑惑的眼神,我也能猜出,她心中还有一个困惑,我一个瞎子能去看什么。 我一心要揭开林大师的真面目,所以也没理会她的惊讶,径直朝里面走。 张悦没弄明白我要做什么,愣在那里没有动。 旁边的任旭文却跑过来,拉住了我:“不好意思,林大师说了,请的佛龛,害怕受惊扰,所以不让外人到跟前。” 他不拦我倒罢了,他一拦我,我就知道,这家伙已经跟那个姓林的勾搭在一起了。 我冷笑了一下对他说:“你想维护姓林的?你忘了,在你面前跳楼的杨娇了吧?” 我的话让任旭文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他当即愣住了。 我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走到里间,推开了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等我走进门,才发现屋子的东南角立了一个大柜子,柜子上面摆了一个精致佛龛。 这个佛盒的前面供奉着一些瓜果,一个铜重炉里还插着三根香,现在香已燃烧了一半。 佛龛的两边点着两根红蜡烛,这两根蜡烛把整个房间照出了诡异的红色。 这种颜色让我想起了,刚才铜碗清水里看到那个死婴周边的颜色,那是一种光线透过女人肚皮的红色。 借着红色的光,我看到佛龛里面摆着一个精致的小金人。 这个小金人是涂了金漆的泥胎。 它是一个婴儿的造型,眉目含笑,憨态可掬,看上去十分可爱。 可我就是从这种可爱的外表下,感觉到那种阴森的死亡气息。 只怕这个泥胎里面裹着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此时任旭文和张悦都已经走了进来,他们神情紧张地看着我,可能不知道我冲进来要做什么。 我这里也有些犹豫了,现在如果贸然取那个小金人检查,先别说他们俩会不会跟我急,万一像1806房间一样触动了什么机会,也是够我喝一壶的了。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一道黑影,突然从我身后窜了出来,朝着那个佛龛落去。 与此同时,蒋菀嘴里发出惊呼:“咪咪,你回来!” 她的话音未落,那只小黑猫已经蹬翻了佛龛上的小金人。 那个小金人从佛龛上滚落出来,直接摔到了柜子之下。 啪叽一声。 金色的泥胎被摔烂,从里面滚出了一个又黑又丑,全身褶皱的小东西。 这是一个死婴的干尸,这个死婴只有半个手掌大小,虽然他的脸虽然是干瘪的,但我还是能看出,这跟我在清水里看到的那个死婴很像,简直可以说是双胞胎了。 而且这个死婴只有上半身,他的下半身呢? 我想想刚才在茶里滚动骨灰,心生余悸,立刻知道另外半个身子去哪了? 它应该是被烧成骨灰做茶了。 看到金人从柜子摔下来变成了干尸,任旭文和张悦都已经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那只蹬翻佛龛的小黑猫,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它把脖子一缩,又猛地一窜,落地之后,几下就逃出了屋子。 “咪咪,回来!” 蒋菀一看,赶紧就追了出去,她前脚刚出门,屋门就紧着她后脚砰得一声关上了。 我顿时感觉不妙。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从屋内刮起,紧接着张悦就捂着肚子,开始叫疼。 “死婴作祟?” 我一看她的样子,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