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冲到蛊神面前,他的脖子已经被拉得很长,就像一只活王八。 他这种引颈待戮的样子,倒是让我下锯子方便了。 我也不客气,把阴阳锯放到他的脖子上就开始猛地锯了起来:“阴阳锯,断阴阳,阴归阴,阳归阳。” 我嘴里这么念叨着,然后开始猛地锯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蛊神发出那种杀猪般的叫声。 在这难听的叫声中,他的脖子被锯开的位置,开始冒出了黑气。 等到黑气喷完之后,他的脖子处才流了一些鲜血。 我看他的颈动脉都被锯断了,他的血还是没流出多少。 我锯得越深,这个蛊神叫的声音越大。 知道的是我在帮着黑无常灭妖,不知道还以为我这是在杀猪呢。 最后,锯子割断它最后一点皮肉后,它的叫声才停止了。 我看到他的头颅被黑无常用索魂链给扯飞,只留下一只手的上半身和那半个肥胖的虫身。 那黑无常收了蛊神的脑袋之后,我能看到这个蛊神的脑袋黑气环绕,一看就是充满了邪恶,而他的身体却是发出白光,并且这些白光开始向外散开。 这时我听到了黑无常开口说道: “丁易,感谢出后相助,我们与丁家有渊源,前途漫漫,有缘再见!” 说完,我看到两山之间那团黑影消失。 接下来,我看到蛊神剩下的那半个身体,开始迅速溶解,如同一块雪糕在快速地融化。 他身上的灵气也如一团水似的摊开,先是一洼水,后面犹如喷泉,再过后,就如同江河奔涌,再后来,就好像大海一般波涛汹涌。 在这灵气散开的过程中,我看到花草返绿,树木抽新,虫子恢复了鸣叫,野兽恢复了欢腾。 这一片原本死气沉沉的土地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更为让我惊奇的是,原本已经倒地气绝的东北马家弟子也都慢慢苏醒了过来,哪怕是最先倒下的马英莲也精神抖擞,恢复了元气。 看到他们有些困惑不解的样子,我则欣喜若狂。 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邪不压正的,只是没想到,一切恢复得如此之快。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反倒是钟雨蝶没有醒过来。 她神态平静,呼吸均匀,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那里如同湖水里的一片花瓣。 我仔细查看了,发现她身体无恙,但就是叫不醒,也是让我很是困惑。 我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已经是一个绿色葱葱的世界,万物复苏,脚下的那只巨大的虫子,也变作了土壤,完成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归元。 再抬头看那云顶宫位置的山体,发现原本分成两半的大山,已经坍塌在了一起,好像是发生了山体滑坡。 更令我感到惊异的是,刚才头脑清醒的摸金三人组,所看到的仅仅是那座山体发生了滑坡,然后就是蛊神被那个地方的一种力量拉扯脖子,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最后,我用阴阳锯锯断了他的脖子,让一切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他们没有看到两山之间那个巨大的黑影,那个代表地狱审判的黑无常,我就无从知晓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些力量还没有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吧。 此次苗疆之行,是我出山以来,最为漫长也最为凶险的一次。 看着还在熟睡一般的钟雨蝶,我心里无限感慨。 原本以为只是为了解决她家族的一点小事,却没有想到牵出了蔓延千年的大纠葛。 我们所面对的生活和世界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如同扯线头一般,扯着扯着,你可能就扯出一头让生活变得天翻地覆的大怪物了。 靠着摸金三人组和东北马家四人的帮忙,我把晕迷中的钟雨蝶带回了钟家。 钟家此时已经濒临绝境了。 那些买过她家护肤品的高官巨贾的太太们,一个个都在逼着她家解决自己被毁容的事情。 钟家上下此时已经是焦头烂额,得到我带着钟雨蝶回来的消息,如同盼到了救世主一般。 可是看到钟雨蝶昏睡的样子,又一个个无比地惊愕。 好在,我已经知道了那些被毁容者的破解之法。 苗婆婆其实就是利用蛊术,将寄生于通天树上的小虫子和树干内部的汁液混合起来,让钟家做成了护肤品。 通天树的汁液涂摸到人脸后,与人脸的死皮混在一起。 这些小虫子靠吃这些汁液为生,顺便也就吃了这些死皮,所以摸了这些护肤品的女人们,才会显得无比娇嫩,仿佛一朵朵刚绽放的花。 不过很快,这些小虫子就吃完汁液。 后面苗婆婆不再提供原料,饥饿的小虫子们就开始啃食这些女人的脸皮。 旧的死皮啃完之后,就去啃那些还新鲜的皮肤,所以没有了护肤品的女人们,只感觉自己的脸如同蜕皮一样地露出鲜红的肉,如同毁了容一般。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那就是把这些虫子从这些女人的皮肤上想办法弄掉。 我这次带回来了通天树的树皮,我嘱咐钟家把这些树皮研磨成粉,最后制成了面膜,然后敷在那些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