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许家为消除了林间别墅事件带来的影响,已经以补办手续的名义暂缓了后期的林间别墅的后期交房行动。 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兴建的项目又出现了死人事件,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难不成正如那个张老头所说,许家这一次只怕要有伤筋动骨的灾难。 此时,许冰冰已经眉头紧皱,眼神透露出满满的焦虑。 也是,跟她这个年龄一样的小姑娘都还在上大学呢。 她早早就步入了商界,还要努力挣出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老练,现在又要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许冰冰的车开得很快,再加上夜里街道上没人没车,所以我们很快就到达京西花园施工现场。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原本的工地应该是灯火通明才对,可现在,这个工地却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明亮的光。 许冰冰看到这个情况,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刚把车停在工地的门口,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子就迎上来。 借着灯光,我看到安全帽下一张国字形的大脸镶着两个冒着精光的小眼,一看这男人就是那种有着精明心神的包工头。 “许总,您过来啦?” 这个包工头一边对着许冰冰点头哈腰地问好,一边探头探脑地打量着我,或许是在猜测我与许冰冰的关系。 许冰冰也懒得多看他一眼,一边朝着工地里面走,一边质问道:“孟超,这怎么回事?工地的灯怎么给关了?” 的确,按照工地管理规定,正在施工的工地必须要有充足的照明措施,来保证施工的顺利和安全。 这个孟超听到许冰冰的训斥并没有着急,而是小声地对她说道:“许总,您不知道……现场太惨了……关了灯,可以避免吓着工人……” 许冰冰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看得出她对孟超这种处理方式算是比较为满意。 工地如战场,一切都要稳定军心才重要。 我俩跟着孟超在崎岖的工地上,走了一炷香的工夫,然后,来到一个刚刚打好地基的工地前。 这片地基刚刚浇灌好水泥和钢筋,平直的水泥基地上竖着无数根笔直的钢筋。 它们一个个笔直地刺向夜空里,如同魔鬼身上的尖刺。 “许总,他俩人在那里,你看之前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孟超一边提醒着许冰冰,一边递给她一个手电筒,然后朝着地基东南方向指了指。 许冰冰顺着他指的方向,用手电筒照去。 光柱撩开空中的黑光把一个恐怖的面画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只见两组相邻的长长钢筋上分别串了一个人。 这两个人的被穿透的身姿不同,一个是仰面朝天,四根钢筋从他后面的脊背穿透到前胸。 他的脑袋向后耷拉在钢筋上,嘴巴张得老大,鲜血从他嘴里流出,绕过鼻梁,漫过眼晴,再顺着头发滴答着落在地面上。 那黑洞洞的嘴巴里,隐没白森森的牙齿,还有那个早已经没有了曈孔的白眼珠子浸没在血泪里,偏偏脸上还透着一种诡异笑容,看得人渗得慌。 另一个男人更惨,他是倒栽葱掉下来的。 他的脑袋刚好被一根钢筋穿了葫芦。 其余三根钢筋直直从他后背穿出来,对于这个死去的工人,我们看不到他的脸。 只是不知他被钢筋穿透脑袋之后,为什么没有立刻死亡,而是用手拽着钢筋想把脑袋从上面拔下来,所以刺穿的钢筋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和厚厚的脑浆。 最后,他一个奇怪的挣扎的样子,挂在了钢筋上,死前两只胳膊还是在用力地绷紧着。 也怪不得孟超要把工地上的灯给关掉,这两个人的样子太吓人了,如果被那些熟睡的工人看到,估计得当场吓得卷铺盖走人。 许冰冰刚照到眼前这一幕手就不由自主地一颤,紧接着,她身子一晃忍不住躲到一旁干呕起来。 “许总,许总,你怎么啦?” 旁边的孟超见状,赶紧上前,就想伸手去拍她的后背。 我见这小子毛手毛脚地居心不良,立刻出手把他给拎到了一边。 孟超想趁机占许冰冰便宜,却不成想被我轻松搁到了一边,眼睛睁得老大。 我懒得理他,赶紧上去搀住许冰冰问道:“没事吧?” 许冰冰强行止住了自己干呕的反应,对我挥挥手,软软地说:“没事……” 过了一小会儿,许冰冰恢复了镇定,她招手让旁边的孟超过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看到他们几个是怎么了?” 孟超赶紧跑过来,指指半空说道:“许总,他们两个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半空之中有一个长长的塔吊横梁,如同巨人伸出的长臂,横在工地之上空。 现在这个塔吊的横梁刚好横在这两个工人的上空,看来孟超说得没错,因为只有从那上面掉下来,才会落到这高高的钢筋之上。 只是吊塔一般都是只有吊塔司机才允许放上去的,这两个人是怎么爬到吊塔上,还要走到空中的横梁上呢? 我的困惑同样也是许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