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玉和田红袖当即就出了门,本来家里出了事,两人都不太愿意出来见人,怕被人指指点点。
但这会,她们心里全无郁闷,两人分头行动,往家属院两处爱有人扎堆的地方凑去。
说闲话的人看到他们,都立刻噤了声。
两人都往人堆里一坐,就问她们都听没听说过,他大伯哥家的事情。
几人不好意思明说,两人就主动说了起来。
大家听着各有心思,有人觉得江守诚老实,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也有人觉得,又没证据,还不是随她们乱说?
可很快,认为没有证据的人就看到了证据。
因为江守诚从单位回来了,江铎在单位接到电话后,中午也拿着刘玉福签字画押的证据来到了爷爷家。
江守诚也学冯家写了一份大字报,控诉这些年来冯家的所作所为,还有自己被控制几乎失了人身自由后的不堪。
他将两份证据,分别贴在大字报的两边,也来到了大门口。
本来看到他就想冲过来理论的冯德生,被三叔安排的两个安保人员隔开。
冯德生看清了江守诚大字报上的东西,气的脸都黑了,指着江守诚的鼻子骂他不要脸,得到了他姐,还惦记着他堂姐。
江守诚不理会对方的话,只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别扯别人,我只是来澄清事实的,这脸面,你们自己要就行了。也别来跟我说话,我怕我又被你们讹上。”
“你……”冯德生恨的压根痒痒,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从家属院出来,特地来看江守诚声明和证据的,冯德生蹲下身在自己老娘耳边嘟囔了几句什么。
冯老太太躺不住了,咳嗽了两声,垂死病中惊坐起,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对面,满腔虚弱的看向江守诚。
“守诚啊,你……你一个干部家庭出身的大男人,当街干这种事,不觉得下面子,丢了江家的脸吗?”
江守诚冷冷的看向冯老太:“就是为了江家的脸面,我才不得不站出来说实话。你们不是要装死闹人嘛?继续闹吧,你们闹你们的,我澄清我的,咱们双方谁也别怪谁,就只看大家最后相信谁。”
冯老太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当众说着自己这些年,多么疼爱这个女婿,结果女婿却就是个白眼狼。
江守诚当众笑了:“妈,你们一家人都没正经工作,却能穿新衣、住新房,我却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为什么呀?因为你的女儿,把从我身上压榨到的一切,都给了你们挥霍,若这样我还是白眼狼,那我就认了,我就是白眼狼。”
“你……”
江守诚不再理会老太太,老太太眼看着围观的人,看他们娘俩的眼神都变了,心中恼火,推了冯德生一把。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家这样的人家,竟然真能干出让长子出来丢人的事情,关键他们手里还拿着那些对自己家不利的证据。
这一大家子的正人君子,不应该呀,真是犯邪了。
她推了冯德生一把,让冯德生先带着自己回去。
等他们离开后,江守诚才回了家。
反正闹了这一个小时,家属院里该传的,应该慢慢也能传开了。
现在就等着最后的收网了。
珠珠说了,冯家从江家咬不到好处是不会松口的,所以,他们一定还会再来。
果不其然,江家一大家子人中午正吃饭的时候,冯巧珍和江振就带着冯老太太娘俩找上门来了。
大伯佩服的看了明珠一眼,这小丫头真聪明的料事如神。
她说了,“咱们得以恶制恶,闹的冯家没脸,让他们主动来找咱们谈,而不是咱们找他们。这是一场博弈,谁先退了步,谁就失了主动权。”
冯老太太一进门,就笑嘻嘻的看向餐桌上的老爷子,就好像这两天,他们家在门口胡闹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亲家,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对吧,我最近家里没事,特地来看看你……”
满桌子的文明人都被逼的翻了白眼,没人接老太太的话。
倒是明珠,穿越来后,到底是在小井村和南市都摸爬滚打,见识过不少非平凡小人物的嘴脸。
她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看向冯老太太,话却是对江铎说的:“呀,老公,这位就是你大伯母的亲妈吧,我今天回来后,听满小区的人都在议论大伯殴打她岳母,把她岳母打出了心脏病,人都不行了,躺在小区门口奄奄一息的,好可怜。
可现在看来,人家老太太身体分明硬朗的很呀,你说家属院的人,怎么那么能扒瞎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冯老太太母子,是要毁了咱们江家的名声呢。”
明珠哪壶不开提哪壶,无形的掌风劈的冯家人脸疼。
这满桌子的人老太太都认识,唯独这个小姑娘她没见过,她侧眸看向冯巧珍:“巧珍呀,这位别就是你江铎大侄子那农村娶回来的小媳妇吧。”
冯巧珍知道如今明珠在江家有多宝贝,抬眸匆匆看了几人一眼,拉了拉老太太的袖子,压低声音:“对,这位是珠珠,不过你别……”
她想嘱咐老太太,有事说事,直接跟老爷子谈,别对上这个半分亏都吃不得的小丫头。
可偏偏她这母亲嘴快,打断了她,看着明珠就嗤了一声:“你这小妮子命挺好呀,那么烂的出身,竟然能够嫁进江家。”
餐桌上的几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冷了几分。
可想到明珠嘱咐过,对付那种泼皮无赖,你们都太文明了,不会是对手,所以他们要是真来了,你们少说话,免得被人钻了空子耍无赖。
江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