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婉又回来了,刚拿起书的方明朗疑惑:“怎么又回来了?”
李婉没有绕圈子,直白的问:“你是不是在韩莹莹面前说过可能会跟我结婚的话?”
方明朗纳闷,怎么又提起韩莹莹了,不过他倒是点了点头,“的确聊了一些。”
李婉揉着着眉心,无语的叹了口气。
看到她这表情,方明朗心中狐疑:“你介意我与别人谈论这事?”
“不是,方明朗,你以后少看点书吧,看书都看傻了。”
眼下李婉的话,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小姑娘可能喜欢你,你自己注意点吧。”
方明朗表情顿了一下:“不可能!那就是个刚长大的孩子。”
“呵,你真笑死人了,19岁,多少姑娘都已经结婚了,有的甚至孩子都有了,她算哪门子孩子?还有,你俩没有血缘关系,充其量,只能算亲戚的亲戚的亲戚,是完全可以结婚的关系好吗?”
方明朗还是坚定的摇头:“李婉,这种事情,不能乱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可是鼓足了勇气才进来跟你说我猜测的,你爱信不信,反正你要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就好好面对。没意思,就趁早别耽误人家,你这种人呀,感情不开窍的时候,谁喜欢你谁倒霉。”
说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人陷入了迷茫中的方明朗。
韩莹莹,喜欢他?
怎么可能呢。
她可是半分也没有表现出来的,李婉到底怎么发表出的无稽之谈?
可想到韩莹莹刚刚哭了的事情,他眉心紧拧,明天,有必要跟那姑娘好好聊一聊了。
下午,江铎接到明珠放学后,两人直奔康憬之家。
明珠过来看了康憬之一眼,觉得他没什么事,就说今晚不在这里留宿了,让康诚之送她出去。
三人一起来到大门口,康诚之确定他哥不会跟过来,才说了一下这一天的情况。
他在这里守了他哥一天,他哥都表现的很平常,可也只是看似正常。
因为他让李师傅,拿着消毒喷雾器,把整个大园子,喷撒了两遍消毒。
尤其是他自己的房间,来来回回的喷了十几遍。
康诚之人站在院子里,都能被他房间里溢出的白雾给呛的只咳嗽,偏偏康憬之就没事人似的,似乎觉得很安心。
“我觉得,我哥的洁癖好像加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的缘故。”
“应该是有些关系的,心里问题又不是一下子就能克服的,他可能只是比之前严重发病的时候,理智恢复的更快,知道你在守着他,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极力表现出了无所谓的样子而已,不说这个了,我让你查的你查了吗?”
康诚之应道:“那个时间段,经过那里的工人名单我倒是查到了,可我一看,好家伙,八个人呢。”
他说着,拉开了衣服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掏出资料,递给了明珠。
明珠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八个竟然全都是女人吗?”
“嗯,这几个分装工,是被从对面的口红生产点,临时调过去帮忙的,所以正好在那个时间段经过了厂区的大路。”
“那这名单里的人,有你认识的吗?”
“我仔细看过了,没有任何名字是我眼熟的。”
明珠和江铎开始挨个看这几人的资料。
八人的年龄跨度很大。
有三个是从郊区同一个村过来的,想必是一起找工作找到了这里。
有两个,是两年前,政策开放后,才从山东那边来这里投奔亲戚找工作的。
剩下的三个,一个以前在京市给人当过保姆,今年58岁了。
一个是跟着知青丈夫,从海市嫁过来的,今年34。
还有一个,家里条件很苦的,母亲去世,父亲坐过牢,天天酗酒,因为条件不好,28岁了,至今还独身一人。
明珠看完,问江铎:“你怎么看?”
江铎指着58岁的保姆,看向康诚之:“这个人,在谁家做的保姆?”
“我看完之后也有疑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是在昌平一个老干部家,那老干部家祖宗十八代,都跟我们康家搭不上关系,一年前,那老干部去世了,她也没就没了工作,这才来了工厂。”
那三个同村的,与康家搭不上界。
两个政策放开后过来的,压根没有机会认识小时候的康憬之。
知青的媳妇,也是后来才跟着男人嫁到京市的,按照年纪算,不可能跟康憬之发生什么接触。
28岁独身女的母亲早逝,父亲坐牢,家庭条件从小就不好,这样的条件,应该也没理由被康憬之认识的,不是一个圈子。
所以明珠刚刚第一怀疑的,也是这保姆。
以她对后世保姆的了解,猜测有没有可能,是这保姆以前在他家做过工,虐待过他,让他害怕了脏东西,而那时候正好康诚之太小,并不知道,所以才觉得名字不眼熟的。
可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了。
她表情很是凝重:“这可就奇怪了,你哥的病,可是从少年时期就有的,他一直都是不能接触人的,所以……排除了这里面有他初恋的可能,也排除了圈子的可能,实在是……没什么可疑之人啊,你们觉得呢?”
康诚之看着明珠都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到个结果,就知道自己更想不到缘由了。
毕竟比聪明,谁能比得过明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