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当地十八师团的先头部队进入日军波田支队阵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的伤员,听到的是大量痛苦绝望的惨嚎呻.吟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气对人体的侵蚀和伤害越来越严重。 那些原本只是感觉不适的士兵经过一个晚上后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被毒气侵蚀,身体内的粘膜溃烂,神志异常! 波田支队的野战医院也受到了毒气蔓延的影响,原本的伤员相继死去,医护人员身体也出现严重反应,不能为痛苦惨叫的士兵提供帮助。 情况直接报告到了第十一军司令部,冈村宁次得知之后命令第18师团火速赶往马当要塞,协助拯救崩溃的波田支队。 海军陆战队也派出了一些军医帮助治疗伤员。 虽然特种炸弹是日本人自己研制出来的,但是他们也没有特效药,只能进行常规治疗,可是常规治疗效果有限。 整个支队六七千名士兵有一半都在嘶吼惨叫,双手不停的去抓挠那些溃烂的伤口,鲜血淋漓,悲惨凄凄。 受伤较轻或者是未受伤的士兵神情麻木呆滞,好像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似的。 森山喜一郎听着波田支队士兵的哀嚎,眼皮微微抖动。 他之前只是听说过特种炸弹,根本没见过特种炸弹爆炸后的场面。 比之枪伤和刀伤,毒气造成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痛苦似乎也是无穷无尽的。 永田紧紧的跟在森山喜一郎身后,握枪的手轻轻发抖。 波田支队的几千人因为特种炸弹的爆炸而完全丧失战斗力,听说爆炸的特种炸弹不过十余枚,威力何其恐怖。 远处的长山阵地还在高高耸立着,顽强的中国人没有向波田支队这般崩溃。 军医在呻.吟的人群中来回忙碌,不时就能看到有士兵以怪异痛苦的姿势死去。 “前辈。” 走出伤员横陈之地,永田忍不住问道: “特种炸弹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在波田支队的阵地上爆炸?” 森山喜一郎所在的中队走到战线前方担任警戒,防止守军趁着波田支队崩溃混乱的时候发起反击。 中队里的士兵神态都有些惶恐不安,由于森山喜一郎是老兵,很多人不由自主的侧过耳朵,准备听其解释。 森山喜一郎看了一眼混乱的阵地,低声说道: “特种炸弹是后方的研究所弄出来的,听说进行了很多试验。 他的杀伤方式不像普通炮弹那种,似乎只要吸入一点点就会造成伤害,并且无药可治。 因为每个人都需要呼吸,所以这种炸弹非常恐怖,能远离就尽量远离。” 普通士兵根本不知道特种炸弹的原理,只知其恐怖。 森山喜一郎放缓脚步说道: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很快会接替波田支队,继续攻击马当要塞!” 永田抬头看向前方,正好看到几百名波田支队的士兵死气沉沉的从战壕里走出来。 他们看上去毫无作战意志,随时都有可能丢下武器逃跑。 18师团部队抵达之后,波田支队开始从阵地上撤退。 伤员一批接一批的向后方转移,痛苦绝望的呻.吟声渐渐远去。 离开那片痛苦的死亡之地之后,张家豪才完全放下心来。 由于有防毒面具的保护,他们的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没有受到毒气侵蚀,只是有些不小心暴露的皮肤红肿发痒。 比起那些全身溃烂眼睛溶解的伤员来说,他们实在是太幸运了。 第18师团只给这些可怜的湾岛士兵准备了一个冷冰冰的饭团,甚至连热汤都没有。 可见波田支队在日军体系中的地位是多么低下。 尽管之前波田支队的士兵英勇顽强的作战,可他们依然没有得到真正日本官兵的承认。 “家豪,我想回湾岛了。” 啃着饭团的王俊贤眼眶湿润,泪水几乎要流出来。 波田支队里的数千湾岛士兵绝大多数都是自愿参军的,因为他们得到了日本人的承诺,只要在战场上立功,全家人都可以摆脱原住民的身份,地位变得和岛上的日本人一样,全家都会跟着受益。 踏上战场后,波田支队几乎战无不胜,士兵斗志昂扬。 每个人都畅想着战后分土地,分财产,分奴隶的场面。 可这一切都被忽然爆炸的特种炸弹打击的无影无踪! 张家豪舔舐着手上的米粒,微微点头说道: “我们都想回去,可是支队长阁下生死未知,部队何去何从,需要看上面大人物的意思。” “华夏那么大,日本人真的能够将这片土地征服吗?如果他们失败了,我们可怎么办?” 张家豪眼中也出现茫然之色,久久无语。 日军第18师团师团部。 师团长稻叶四郎中像看着被抬到自己面前的已经全身溃烂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波田支队支队长波田重一少将。 波田重一的身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稻叶四郎忍不住伸手捂住鼻孔。 他将重伤的波田重一从头到脚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