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大姐姐的身子好不好,我们知道就行,将来大姐姐若想再嫁,我来负责……” 这个法子可以有效杜绝大姐姐被再度乱配他人。 否则,就算推了这一门,回头那郑氏能再整出另一门来,短时间内,这人肯定是要把大姐姐扫地出门的。 “你来负责?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负责?不妥,太不妥。” 这是有辱门楣的事情,回头她那个妯娌又要来骂他们西院了。 这几天,他们沐家已经因为初丫头告状一事,受人指指点点,若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得了? 沐云韬却觉得行,力挺小七,劝说道:“阿母,再婚一事,我们回头再研究,现在是要搅黄婚事,否则,就东院那态度,肯定非得把大姐姐嫁给那老东西的。大姐姐已经被耽误过一次了,不能听东院的,稀里糊涂再害她一次……” 沐云姜看着三哥哥,心里很欣慰的。 在这个名利至上的天都城内,像三哥哥这样勇于护家人的郎君,不多。 更多的郎君是把家中的姐妹当棋子一样在使。 “小七,这一次,我们就听你的。三哥去了,你在家好生照看阿母和大姐姐……” 他立刻撒腿跑了。 赵氏想叫已经来不及,只能抚手揪心长叹。 沐云初心下是不安的,她既怕自己被东院的人再误了终身大事,又怕因为要和东院斗法,而害了家里头的父母和弟妹。 可沐云姜却温温笑着对她说:“大姐姐莫忧,一切尽在我的掌控当中……” 沐云初看着,心里好生困惑,这个小小的娃娃,主意怎就这么大? * 再说,沐云韬带着医正去了天都府的大牢,一进去就听到前姐夫薛山在嚎嚎地叫:“来人呐,救命啊……我要痒死了……快给我请个大夫吧……” 他让医正过去看,但不让医正说是他指派过去的。 医正看了后,回来对他说:“是花柳,没错,而且是很严重的花柳……治不好的……” 沐云韬听着觉得好生稀罕。 他们家小七真是神了,竟连这种事她都知道。 他性子本就大大咧咧,没细想这是什么原因,而是忙着给医正银子,并指使他帮自己一个忙: “这件事,麻烦您对外好好的传一传……务必要让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医正抓了抓头皮,有点纳闷:一般生了这种病,大家都想藏着掖着,这家倒好,这是想闹得天下皆知? “行,我一定帮你家好好传……” * 这天晚上,郑氏本来是想好好整治一下西院的,不想啊,回到东院后,就浑身泛力,许是气到了,连晚膳都没吃,就直接睡下,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天亮,人还是不舒服。 于是她请了医正来诊治,说是气火攻心所致,养养就好了。 郑氏对西院自然是越发恨了。 她寻思着,必须把西院的云初丫头嫁出去,在很多人的眼里,家里不能有和离女,那是会给家里招来霉运的。 至于那个小贱人沐云姜,更得早早打发了。 上午,她在屋里养着神,全然不知外头,有关薛山染花柳的事已传得人尽皆知。 午后,她睡了一觉起来,精神抖擞了,起身后就一直在东院等着,盼着那位李老大人早早过来下聘,再把过门的日子给订下,趁小叔子沐河出门在办公差,她得尽快把这事给办成了。只要事情敲定下来,沐河也就无可奈何了。 谁知,她竟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就寻人去问,却被媒人骂了回来: “你们家二房那大姑娘,已经染了一身花柳病,还想嫁人,做什么春秋大梦……这辈子,她就只能当个没人要的老姑子……” 下人回来如此一禀,郑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忙让身边的翠姑姑去打听。 翠姑姑回来面色腊白腊白的,急嚷嚷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外头都在传,薛姑爷生了花柳,还是二房那边的三郎君昨晚上让医正去查出来的。 “现在外头人都说,大姑娘身上肯定也染了这病……现在谁还愿意娶大姑娘啊?” 花柳病,虽然不会要人命,却能让人断子绝孙。 而权贵之家,最看重子嗣。 郑氏一听,气得浑身发颤,直摔茶盏子。 沐云湘正好过来请安,昨日她被遣回来后,一直关在房里,哭哭泣泣,伤心欲绝,今天瞧着母亲没来看自己,就让人悄悄来问是什么情况。 一问才知母亲病了,她也不是一个不懂事的,立刻过来问安,顺道陪母亲吃晚膳,正好听到这番禀报。 她立刻莲步快移来到母亲跟前,叫道: “阿母,这事一定又是那小贱人弄出来的。 “如此脏水,她也都敢往大姐姐身上泼?传扬开去,我们沐将军府颜面何在,要是不把沐云姜这贱人给弄死,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阿母,此番我被遣回家,已经成了京都贵女中的笑料,若往后头再被人传:沐家姑娘生花柳……我与妹妹们还怎么嫁人?哥哥们又如何娶亲?” 这太可怕了。 他们这些兄弟姊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