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每问一句,那鲁大志面色就骇上几分。 说到最后,他那干枯的身子已有夺路而逃的意思。 “来人,把鲁大志拿下。” 一声令下,阿索立马反手将人按住,逼他俯首跪地,压他动弹不得。 鲁大志见状,急了,仰着头大叫道:“五殿下,小的怎么可能贩盐,三殿下肯定是弄错了…… “小的家贫如洗,一门心思只想跟着五殿下做点实力,为民谋福,除了殿下给的一点微薄银钱,小的是一无所有啊……三殿下若不信可到小的家中查看虚实。 “五殿下,小的冤枉,求五殿下救我……” 萧祁翎惊呆了。 他和鲁大志的关系算得上是亦师亦友,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重要的是,鲁家的情况,他无比清楚。 “三皇兄,鲁大志家徒四壁,与我一起研究水利,只是想办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怎么可能做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萧祁御冷冷一笑,将手上拿着的一份账薄扔了出去,盯着那善于狡辩的鲁大志叫道: “不知道这些字迹,你认不认得?” 鲁大志一接触到那些文字,立刻面如土色,绝望地闭了一下眼,嘴里暗叫一声:我命休已。 萧祁翎拿起来看了看,越看越心惊肉跳,不由得转头大叫起来:“鲁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你的。” 作为幕僚,鲁大志经常替萧祁翎誊抄书写,这字迹,他自是认得的。 没错的,这的的确确就是他亲笔所书,错不了。 鲁大志满头大汗,咬紧牙关,一字不发。 “如果鲁先生觉得光这些账目不够定你的罪,那就让你的相好杜娘和你好好聊聊? “听说你的杜娘都为你怀上孩子了? “且鲁先生已经攒足银子,就等着拿到脱籍文书,便可以嫁你为妻。 “那就得请问一下鲁先生了,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凑齐那两千两银子的?又是谁在助你给杜娘脱籍?” 萧祁御一脸肃杀,狠狠拍了一下桌面,双目逼出灼灼寒光:“给我老实交代。你那钱,是怎么得来的?” 五皇子萧祁翎听得这番话,面色顿时铁青铁青,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贩盐可是天大的罪名。 父皇为了查这案子,着大理寺和刑部一同查了半年有余。 怎么查到最后,祸根竟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这可如何是好? 他要被连累死了。 本以为这鲁大志会攀咬自己,这会儿,他一脸惊怕着盯着这个被自己视为知己的先生。 就这时,鲁大志突然诡异一笑,脸上忽露出视死如归之色: “你想知道的秘密,这辈子怕是不可能查到了……” 这反应,莫不是…… 萧祁御忽想到什么,立刻扑过去,扣住他的下巴,防止他咬破牙中毒丸以自尽。 还好,很及时。 萧祁御第一时间从他嘴里抠出了毒丸。 阿索上前帮忙。 “想寻死,哪有这么容易?” 再三确定嘴里安全之后,阿索打了其两个耳光,喝了一声:“老实点……” 鲁大志见寻死不成,干瘦的脸上顿露怒容:“让我死,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们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 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萧祁御冷冷落下一句:“立刻把人送去刑部……让人好好审问……” 不想,才走了没几步,那鲁大志突然挣扎脱身,一头就撞到了门外的石柱上,当场就血溅五步,足见他是使足了力气想寻死的。 面对此情此景,萧祁御气得牙直咬。 还好,他也懂点医术,立刻上前探看止血,虽然晕死,但性命倒是保住了。 只是短时间内,他没办法审讯了。 两个手下见办砸了差事,面色惊白,急忙跪地:“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回去各领十大板。” 萧祁御素来是最赏罚分明的。 “是。” 两手下应声。 “三皇兄,鲁大志贩盐,我并不知情……” 萧祁翎见发生这样的惊变,心里很急,拉住萧祁御想要争辩,额头上已然冒出汗珠子。他极怕自己惹上麻烦,毕竟鲁大志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如果鲁大志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父皇最恨有人贩私盐,毁国家税收根基。 他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成了指使之人。 这种罪名,他若沾上,父皇面前,他难自证清白,从此,他怕是前程尽毁。 “嗯,这件事,会查清楚的。你安心在家待着。等一下,我会留两个人替你守着前后门,今日我带走鲁大志一事不可外泄,懂了吗?” “懂了,弟弟一定全力配合。” 见萧祁翎已慌了神,他又宽慰了一句,这才带人撤了出来。 鲁大志是重犯,萧祁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