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没事,就是这人太过可恶了…… “下午的时候,我悄悄潜入,本来是想来偷那什么婚书的,姜姜说,那东西有问题,谁知不小心偷听到他和手下说话,才知道:这人竟是大齐的死间。 “我吓了一大跳,就跑了,于是他们就追了出来……把我绑了过来,还说等到了晚上,就把我弄死,丢到市河里去…… “亏得你们来了,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洛浔阳一脸虚弱的样子,指了一个方向,急急叫着: “三哥,快……快去查他的书房,我看到他们有秘密书信往来,就藏在他书房的暗格当中……快去,快去,去晚了,就要被他们的人销毁了……” “来人,马上去搜书房!” 萧祁御立刻下了命令。 “是。” 阿索带人又去搜了。 洛浔阳则惨兮兮地看向沐云姜,开始向她撒娇邀功了: “姜姜……我身上好疼……这一次你得留在我府上好好地照看我才行……在我痊愈之前,你必须寸步不离……” 这戏精……还真是演上瘾了! “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沐云姜配合地说道。 他马上乖乖伸出了手。 沐云姜探了一下脉,心下暗暗一叹,这小子,为了演戏,还真能豁出去,身上的伤是真伤啊: “还好,问题不大,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没受内伤……就是你这个身子,真的不能再瞎折腾了,本来就还没好呢……” “哼,谁让你擅自跑这里来的?” 萧祁御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养着,竟然还在那里瞎胡闹。 洛浔阳的注意力全落在沐云姜身上:“我……我不能让姜姜嫁给这种人……姜姜是我新妇,我得保护好她……” 萧祁御无语之极:“……” 这死小子,为了这个心里有一百个主意的小丫头,真的是什么都敢干——就这么上头吗? 他忍不住盯了那沐云姜一眼,心下暗暗一叹: 这丫头片子,心眼是真的多…… “别动,我先用身上带着的药给你抹一下脸上的伤口……” 她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把他按在一张凳子上,先用帕子给擦掉一点血水,然后把那药给撒了上去。 “呀呀呀,疼……” “疼不死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跟我叫疼……” 这小姑娘凶匝匝的,但是那侧脸的的确确怪好看的。 “我是男人,我不疼。” 洛浔阳立刻坐正,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男子汉。 “别动。我给你擦擦……” 她认真照顾人的样子…… 萧祁御转开了头,努力将心头那隐隐的不舒服给压下去…… “报,刚刚在书房内查到了一些通齐的信件……殿下,您可以过目一下……” 阿索再次跑回来时,手上抓着一撂文书。 萧祁御凑过去把东西接过来看了看,继而转身厉问罗郡: “你是齐国死间的头目苍鹰……这些文件上的图腾,分明就是死间的标识……” 看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密信,罗郡彻底惊呆了。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是什么苍鹰?” 罗郡可以确定自己府上根本不可能有死间的文书,关于死间这一块,不是他管的,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这是栽赃嫁祸。我明白了……这是洛浔阳在刻意栽脏我……我是冤枉的,殿下……我冤枉啊……” 说着,他噗通就跪下了。 这一刻,他是真的吓着了。 大凉以法治国,国中子民所犯之事,只要与国事无关,兼会按章办事。然一旦涉及叛国、或是死间,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 洛浔阳靠在沐云姜身上,嚷嚷着叫了一句:“我都不认得你,怎么栽赃你……三哥,你去搜他日常写的书稿,比对一下字迹,就知道了……字迹是骗不了人的……” 萧祁御立刻让人去搜来书稿,一比对,字迹果然是一模一样。 就连罗郡看了,也以为那就是自己写的。 “还有何话说?如果你不是死间,为什么会有这些文书在你这里?” 萧祁御厉声喝问。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罗郡冤叫,急着背上都直冒冷汗了。 “来人,把罗郡押去刑部,是非曲折,总能审个清楚明白的……” 萧祁御把这些文书收好,下了一道指令,要将罗府所有人都押去刑部。 “是。” 有侍卫上前,给罗郡带上手链脚链,当场就拉了出去。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冤枉人?” 罗郡在拼命地大叫。 阿剑见状,竟撒腿跑了。 阿索则把萧祁御请到边上,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件,说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