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爱着一个人,那就是萧祁御——他呀,是甘为主子抛头颅洒热血的。 如此敬爱,已胜过一切。 “四姐姐,我和你说啊,世上男儿千千万,好儿郎也是无穷无尽的,一个雁无痕算什么?等着,假以时日,你会遇上更好的,气死这个不开窍的蠢物……” “大姐姐,别难过。男子也就凡胎肉身,只要我们本事强,脑子活,傲立世间,不依附任何人,活得才最是痛快。这世上有一条真理:求人不如求己,自强不息者,才能创造奇迹……” 一个下午,她一直陪着姐姐们,听着她们诉说苦恼,而她则不断的为她们树立新的思想新观念。 期间,雁无痕几次过来想找四姑娘沐云微,就是寻不到机会。 萧祁御呢,被冷落了,只能带着清欢,叫了几个人玩蹴鞠。 他们玩了一下午。 因为没和阿姜一起玩,他玩的有点心不在焉。 后来,玩累了,他抱上那个爱闹腾的孩子去休息。 待他沐浴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在书房喝茶,发现雁无痕在门外徘徊,一脸委屈巴巴、很苦恼的样子。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进来说话!” 喝着茶水,萧祁御看着扭扭捏捏的雁无痕。 这小子做了什么,他自然已知道。 “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殿下……属下是真的真的不明白……”他唉声叹气地求教起来。 “说。”萧祁御靠在那里说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抓着头皮,“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看到那个姓杭的向四姑娘表白,还说了一些混账话。这家伙居然说,要是四姑娘嫁给他,万一生不出儿子来,他还是要纳小妾的……” 说到这话,他是如此的愤慨。 “然后呢?” “我跑过去直接就给了一拳,又把人狠狠骂了一顿。” 至于前因后果,他以一种愤慨的语气,一五一十把经过给细细说明白了,最后闷闷叹着气,说道: “我不明白的是:我都说娶了,可四姑娘却跑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这是讨厌我吗? “不对啊,明明之前,她说她心悦我来着,怎么后来,她就跑了呢?他到底为什么要跑啊? “我本来是想去问问清楚,可之后,四姑娘就一直和大姑娘七姑娘在一起,我连单独和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想问都问不着……唉,我要烦死了,从来没这么烦过……” 说到最后,他无比恼烦地又抓了抓头皮。 萧祁御冷眼看着,心想啊:你烦就对了,你气到了四姑娘,阿姜就是要让你急让你烦。你要不急不烦,阿姜保管想出一百种法子让你活受罪。 “那如果现在本王给你机会,你见着四姑娘了,打算想说什么?” 思量罢,萧祁御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我……”他想了想:“就是想问问她什么意思?我是长得哪里差了?还是人品有问题了?她为什么说要和我从此不相往来?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哎呀呀,他要痛苦死了。 “你没长差,人品也上好,但是你没弄清楚一件事……” 萧祁御首先把他的自我否认给否决了,然后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为什么想娶她?是因为和杭少白堵气一时冲动想娶,还是因为真心喜欢她,才想娶?” “我……” 雁无痕吐出一个字,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因为他很确定,如果不是杭少白那么一闹,自己肯定说不出那一番话来的。 “说不出来的话,就证明你并没把四姑娘放心上。既然你没把人放心上,却要扬眉娶她,这就是对她的不尊重。也便是根结所在。” 萧祁御很忠肯地下了一个结论。 “可我要是不喜欢她,就算杭少白再怎么激我,我也生不出气来啊……对,没错,我是喜欢她的。” 他这么细细地一想,脑子里总算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认知了。 “喜欢也分好几种,可有可无的喜欢,有一点点好感,很喜欢,不可取代、生死相许的喜欢,还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或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喜欢……雁无痕,你对她的喜欢属于哪一种?” 萧祁御循循善诱地再次发问,希望能帮助他理清头绪。 每个没经历过感情的人,在初历情事时,难免会迷茫……会质疑……有时的确需要有人指引。 “我……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他是真的没想过: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复杂? “没关系,慢慢想,你会想清楚的……” 萧祁御拍拍他的肩: “或者,你可以想一想,如果非要让你成亲,找一个相伴一生、不离不弃的女子,你想娶谁?好好想,我去找小七用晚膳,你在这里守好欢欢……不许走开……” 雁无痕应命,然后在那里抓脑挠腮地想啊: 如果非要成亲,他想娶谁? 那肯定是沐云微了啊……除了她,其他女子在他眼里,都是烦人的哭包。 所以,她在他心里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