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她,坐姿懒懒的:“嗯?” “突然发现你还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我不是君子。” 他眼神跟着幽了一下。 “那你倒是真的挺能忍的。呀!” 又被他拉回去了。 抬起头,唇就被他占去了。 一吻,吻得晕头转向,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心脏在狂跳,在这种情况,若是再不发生点什么,好像很没道理哦! 萧祁御却长仰长叹,咬牙道:“沐云姜,不许再撩拨我了。” 她咬唇笑,一脸天真:“我哪有?” “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落荒而逃了,穿了衣服就跑,再待下去,他觉得他会…… 萧祁御去耍了一套剑法,又和阿索对练了一套拳法,最后,又使了一套枪法,把自己累到几乎直不起腰来。 这让阿索摸不着头脑啊! 殿下怎么这么反常啊? 不睡觉,晚上练剑,这是和王妃吵架了? 午夜时分,萧祁御才回房。 还好,那个一个劲儿撩拨他的小丫头睡熟了,床上暖乎乎的,她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子里全是她沐浴过后的香气。 可恶的是,那香气都和自己过不去,令他才压下去的躁动又冒了上来。 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她竟立刻醒了,眼神有点迷蒙,“有小娇妻不抱,跑去练功,萧祁御,你不是男人……” 啧,又来损他是不是? “沐云姜,你别再闹我。” 他的语气带着警告。 她迷迷糊糊地笑,重新闭上了眼,嘴里含糊了说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只觉得自己的体温又在升高。 于是他又去沐了一个浴,把自己的欲念全给压下来,将身上的汗气洗掉,换上干净的衣裳,出温泉阁时,他好像把她刚刚那句话理解出来了: “有贼心没贼胆。” 他无语极了啊! 那小丫头,还真的是不知好歹,若不是顾念她身子弱,他何至于忍着? 重新回到新房,上了床,本来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看着她睡得特别沉,他又忍住了。 好吧,他的确是挺能忍。 但这一切是为了拥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抱着她睡,闻着她的香,他想到的是那句话:温柔乡,可困住男儿的四方志。 但他以为,男儿戍守四方,就是为了妻女可安稳入眠。 他正值新婚,迷恋闺中娇妻,那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时光,他愿世间儿郎都可得尝,人生一世,匆匆几十年,尝尽温柔,亦能直面命运中的各种残忍,人生也便无憾了。 * 翌日清晨。 沐云姜醒了,坐起,发现身边是空的,正要下床,挽起绣着祥云的床幔,却见自家男人正坐在妆台前研究着什么,很认真的样子。 “我的夫君大人,你在干什么?”她娇滴滴地问着。 那慵懒柔媚的声音,带着宿睡醒来的微哑,最是惹人生怜。 萧祁御转过头,唇角微弯,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享受她那撒娇似的语气: “醒了。在看你的首饰,还有你的脂粉妆盒,不是说女子化妆的东西一大堆的吗?怎么你就这么几样!” “那自然是你家娘子我天生丽质,不用化妆的!” 这往自己贴金的话,说来真是太顺口了。 主要是她还小啊,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就有一种极致的韵味,待年纪上去了,才需要脂粉修饰容颜上的瑕疵。 萧祁御细看一眼,还别说,真的是天生丽质,根本用不着这些俗物。 “对了,你昨晚干嘛跑?” 她想起这事了,在那里窃窃坏笑,那小样儿,藏着一些掩饰不住的坏心思。 “又想来耍我了是不是?” “没有,我只是想看你有有多强的控制力。看来还是我的魅力不够,没把你迷得晕头转向……” 她坐在他的床上,散着一头如丝如缎一般的秀发,一脸天真,却说着令他脸红的话。 萧祁御走了过来,面色深深,感觉像是要图谋不轨了。 她立刻缩进被窝,脸上却是坏兮兮的笑,憋着想笑又没笑出来的样子,最是可爱了:“你干嘛?不许过来。” “你昨晚上说我有贼心没贼胆吗?现在,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他凑了过去。 她脸红了。 看样子,他要玩真的了。 结果,他长臂一伸,把她抱下了床:“站好了,为夫服侍你更衣……” 她娇瞪着,“你就是这样让我见识你是不是男人的?” 这话说得,真是够坏的。 “就你这破身子,不禁折腾,我刚刚想了想,还是饶了你吧,等你养好了再说……我给你备好几身衣裳,来,看看穿哪一身好……” 他竟去取了两身衣裙过来,在她身上比了比。 “这套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