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褚安安见到了儿子,不等她喊出口,就被点了穴道。 这种见得着,却又亲近不了的滋味,最让人抓脑挠腮。 而萧祁御要的就是想让褚安安生出迫切再次见到儿子的心理。 所以,他立刻把她押到一间偏厢房,和沐云姜一起开始了又一轮的审训。 “你儿子呢,我们已经让你见着了。活蹦乱跳着对不对,我和王爷就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回答得让我们满意,这个儿子,我们今晚上就能还给你。” “什么问题?只要你们把儿子还给我,我一定好好回答……” 看得出来,那个孩子就是褚安安的命,现在他们掐着她的命门,她只能乖乖就范了。 “第一个问题:你和罗郡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沐云姜绕着她走了一圈,“如今罗郡已经死了,这个孩子就是罗郡唯一的骨血对吧……你要是把他给弄没了,阴曹地府见着了罗郡,他肯定不会原谅你。连孩子都带不好,你枉为人母……” 她故意这么唬着。 褚安安一想到罗郡已经死了,不自觉就呜呜哭了起来,本来还想好好回答的,这会儿,看向萧祁御的眼里全是恨意,恨不得扑上去吃他的肉,啃他的骨头,嘴里更是叫了起来: “萧祁御,这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罗郡不会死……” 从这个反应看来,她应该不知道有两个“罗郡”这件事。 “如果你不好好交代,那么罗郡的儿子也会死……”萧祁御刻意表现得无比冷漠:“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阿母又是怎么死的?” 不知为何,听到第二个问题时,褚安安的愤怒收了起来,转而扯出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 “你觉得是怎样死的?当然是被我活活勒死的。我老早就喜欢上罗郡了,可那老东西呢,却非要我嫁给你。我和罗郡两心如一,爱得死去活来。她却让我给你生孩子?凭什么? “凭什么我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我趁你离开,用一根绳子把那老东西活活勒死,就地埋了。 “你根本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痛苦,还在那里一直叫你的名字……” 狰狞的恨意令她的脸孔扭曲,丑到不堪入目。 “她养了你十几年,你怎么下得去手……”萧祁御气得面色发黑,恨不得上去一掌劈死这个毒妇。 “她是养了我,那又如何,谁阻止我嫁给我喜欢的男人,我就让那个人不得好死……” 褚安安看向了他,脸上又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 “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害死我男人,会有报应的……哈哈哈,你自以为聪明,却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人……” 不知为什么,沐云姜觉得她最后一句带着他们解读不了的深意。 为此,她嚼了好几遍,可没嚼出味来。 “褚安安,你和罗郡是怎么认得的?” 沐云姜把这个问题岔开,问了一个更有历史性的问题,想从中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褚安安的情绪很大,似没从刚刚那个问题所引发的愤怒中走出来。 沐云姜只能催了一句:“请你好好回答。如果你不能如实回答我的话,那么,你的儿子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褚安安磨了磨牙,只能恨恨地再次回答起来:“庙会上认得的。我被人调戏,他跑出来帮我赶跑了那几个地痞流氓。我与他两情相悦……” “在哪里哪个时候的庙会上认得的?”萧祁御打断,继续发问。 “东都城,五年前的上元节。那个时候,褚茵和我还住在东都城内,住在大户人家的宅子里。上元节夜,褚茵带我出去逛庙会时遇上了……那年的上元节啊办得可热闹了,到处在放烟花,人声鼎沸的。我和罗郡……” 说起往事,这个褚安安就想找到了泻泄口,恨不得向所有人描述一番他们相爱的过程。 “你们是怎相识相爱的我没兴趣知道。后来呢,你和我阿母被逐出家门后,这个男人是怎么找上你的?” 萧祁御只问重点。 褚安安撇了撇嘴,很不爽,但只能忍着满肚子回忆,跳着回答道:“罗郡进京的路上,和友人一起游山玩水,正好爬上了我们住的那座山,不经意遇上的。” 萧祁御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可能是罗郡早就制定了什么计划,否则哪有这么容易遇上? 世界这么大,有些偶遇,都是人才安排的…… “后来呢,你们好上后,怎么没跟着罗郡进京?” 沐云姜紧跟着问。 “罗郡的母亲不想我和她在一起。罗郡就把我安排住了山上,每隔一段日子他才过来陪我住一阵子。那段日子,是我过得最最幸福的日子……我与他郎情妾意,恩爱不疑……” 这女子,又想描述他们有多恩爱了。 萧祁御懒得听,再次打断发问:“既然你老早就和罗郡勾搭上,为什么一直留在山上守在我母亲的坟头前?还在遇上我之后,在我的饭菜内下药?” “那时,罗郡要进京办点事,不能带上我,我无处可去,就暂时住在了那里……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跑回来……” 这话是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