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州一听,面色赫然一变:“怎么,你还想拿捏我的罪证,从此控制我,这事,绝无可能。” 事已至此,他还以为自己只是遇上了一个比较厉害的小女子,对方只是想借机敲竹杠,不曾想过其他。 “郭孝州,你借着开书院的便利,广收天下有才有志之寒士为己所用,同时又以三月绝控制他们,手段如此之恶劣,你就不怕一朝被揭发,你们郭氏就此灭九族吗?” 萧祁御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厉声询问起来。 郭孝州是认得萧祁御的,每隔一年,凉帝就会着他入宫见一面,聊一聊地方上的民政利弊,凉帝对于这个郭孝州是颇为看重的。 是以,郭孝州在宫里见过萧祁御一面,现在看到威名赫赫的靖北王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顿时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你你你……你是萧祁御?” 郭孝州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发颤了。 边上的宫师爷一听,也吓傻了。 远在京城的靖北王怎么就跑来了呢? 哎呀,不好,这下全完了。 “难得郭大先生还记得本王这张脸——若不是本王正好路经此处,想来见一见我的舅兄,我那可怜的舅兄,你是不是就想用这种方式把他光明正大地给害死了?哼,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萧祁御冷冷怒叱:“郭孝州,皇上一直对你信任有加,说,你为什么要在暗中培植党羽。说这一切,都是谁指使与你的?” 郭孝州震惊之余,竟是死不承认:“殿下,您这是诬陷。您为了给您舅兄洗脱罪名,竟设计害我。” 呵,他居然不认账,还想反咬一口。 “请问靖北王怎么害你了?” 沐云姜听不惯,忍不住走上来,冷冷质问着:“是靖北王让你的手下扣押了沐云徵,还是靖北王让你把人拉进你的新房,放到新床上?还想请来知县大人看好戏? “郭孝州,你可是名满天下的士大夫,是大凉学子的名师,结果呢,看看你这是什么德行?” 她实在是气不过,一上来就给狠狠打了三记耳光: “这一耳光,打你道貌岸然,玷污多少无辜少女。 “这一耳光,打你仗势欺人,欺压多少寒门学子。 “这一耳光,打你巨心叵测,被你残害的朝中栋梁。” 郭孝州活了这么大年纪,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打得晕头转向,而且还是自己刚娶进门的小妾,不对,这女人气势如此凌厉,肯定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金锁,既然随从是假的,那主子也有可能是假的。 于是他不由得叫了起来:“你是谁,是谁?” 是谁有那本事,竟知道他今晚上要演这么一出戏。 要知道,如果不是昨天和今天早上突然冒出人来在查沐云徵,他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设下此计的,就怕夜长梦多。 结果呢,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太可怕了。 他浑身上下的汗全竖起来了。 沐云姜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更为精致的小脸,那小脸上寒气逼人的:“睁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吾乃宁国县主沐云姜,乃沐云徵之亲妹……” 郭孝州一看了,除了咽口水,一时之间已经不知道要有什么反应了,想了想后,竟还是咬定这样一个事实: “你们……你们这是制造冤案,对,没错,我……我没做过你们所说的那些事……” 竟还想抵赖。 “好啊,那我们就好好分说分说。” 萧祁御来到门口,对着夜宫吹下口哨。 没一会儿阿索就带着高登阁来了,高登阁还带来了好几个师兄弟。 之前,沐云姜所说的兵分三路,一路是由她和萧祁御易容混入书院,亲眼见证郭孝州犯罪;另一路由高登阁悄悄联系几个已经被控制的学生,到时,由他们出面作证郭孝州的罪行。 第三路则是让阿绪和阿索于夜幕降临之后,带上悄悄随行的几个手下,悄悄把整个书院给控制住。 书院内看护是养了不少,二十来个总是有的。 但人多不见战斗力就强。 除了三四个护卫有点小本事,其他人基本都是酒囊饭袋,只是来充充数的,单单一个阿索就能摆得平,主要是,必须控制住了们,不让他们下山联系外援。 这个计划,三路人马进展得都很顺利,就在萧祁御高声吹响暗号时,阿索那边基本上已经把书院给控制了。 高登阁很快就进到了新房内,带着几个师兄弟,冲着萧祁御行了一个大礼:“殿下,我等都可以作证,郭孝州他暗中培植党羽,以毒药令他们为其卖命,而他收的那些女弟子,则成为了他贿赂各方达官贵人的筹码。 “他还将自己睡过的小妾,强行赠给前途无量的学生,这些小妾也被喂了毒药。如果她们的新夫君想要和郭孝州划清界线,她们就会和他们同归于尽。否则,她们的族人就会死得凄惨…… “殿下,郭孝州,借着皇上给予的莫大尊荣,坐霸一方,渐渐把谈州郡养成属于他的领地,在这里,无人敢申讨于他。此人视人命如草芥,意图祸乱朝纲,还请殿下为这里的百姓主持公道。” 他这么一说完,跟着他来的人,一个个附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