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御听到有关沐云姜和东阳擎天的流言时,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为什么他的消息这么滞后? 自然是沐云姜故意把给萧祁御传消息的某人给控制了。 此番,她悄悄入大齐,萧祁御是知道的。 他没阻止,唯一的条件是,让他的一个暗卫阿度跟着。 这暗卫是萧祁御这几年收下的,武功比阿索只高不低。 他怕沐云姜跑去东越会出什么事,才把他派了过去。 阿度被沐云姜药倒了,睡了好几天,又被关了好几天。 之前,阿度每隔一两天,都会给他主子报平安,这事,沐云姜也是知道的。她就仿他的字给自己男人报平安。 直到阿度逃了出来,听到了一连串令人震惊的事,他慌了,连忙给主子传报过去。 “殿下,太子妃变心了。喜欢上东阳的少将军了。” “东阳擎天就是柳一。” “东阳擎天指控东阳皇帝杀子灭妻,已经反了。他说他生是太子妃的人,死是太子妃的人。” “殿下,东阳擎天居然和太子妃同室一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东阳擎天就是太子妃养的秘密情人。” “东阳擎天对太子妃忠心耿耿,他已经说服五大家族,反出东越。东越现在已乱成一锅粥了。” “东阳擎天和太子妃同进同出,俨然成了恩爱夫妻。 “太子妃帮范氏主母治好了咳血之症;助何氏解开了一大迷案;以比武的方式赢了鬼黑氏;更以联姻的方式,拉拢了涂氏。” 这些消息一个又一个飞到了萧祁御这边,看得他大皱其眉。 他自然是相信沐云姜的,柳一是她救下的手下,对她忠心耿耿得很,所以,他们这是一唱一和志在收服东越这五大家族。 伴着谣言四起,有不少大凉的将士都来为殿下抱打不平了。 萧祁御反问他们一句:“如果太子妃心里没有本殿这个人,早几年她就可以在大齐另择良婿了,有必要在我们成亲之后,再来红杏出墙?”. “传来之言,你们都信,呵,你们的脑子呢?世间的计策,只要能让人相信的,就是使得成功的。” 虽然他这么说了,将士们始终将信将疑啊,他们愤怒啊,他们家的殿下,这么好的儿郎,怎么能吃了这么大的亏。 萧祁御嘴上说不在乎那些传言,心下却生了思妻之心,当天夜里,他就骑上金麟兽寻着妻子的气息飞了去。 结果到了东越,一看到那画面,他还真被气到了。 东阳擎天和阿姜居然在过东越的七夕节,两个人走在满是灯笼的街道上,有说有笑。 东阳擎天不断地讨好阿姜:又是买灯笼,又是送泥娃娃,又是送花束,又是猜灯迷,看杂耍的,玩得可开心了,完全没发现他来了,枉废他以为她也会如自己一般思念他。 他气啊! 气到带上面具,直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给抢了,跑了。 崇八只和这神秘人过了一招,就败下阵来,并且没有再追,同时把素月给拉了回来,低低说:“不用追了。” “为什么不追?殿下都被人抢走了。” “是驸马吃醋了。” 本来要追的东阳擎天顿时打住了步子,目光变得幽幽然——大凉的皇太子竟真的跑来了。 * 沐云姜一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就知道是萧祁御来了,这个人把自己扛在肩头,那是健步如飞,没一会儿,就带着她,一纵飞到了河上一片没有载客人的小舟上。 舟主人看到有人上了小舟,叫道:“收工了收工了……今天不载客了!” 萧祁御扔了一个大元宝过去。 舟主人一看,顿时乐开了花,忙问:“不知客倌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 “好嘞。两位坐好了。” 沐云姜被他放了下来,看到男人的脸色臭臭的,不觉低低一笑:“哟,这是哪家的郎君,居然敢当街劫美?” 萧祁御直接就敲了她一下额头,哼哼道:“居然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街上成双成对,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沐云姜吐了吐舌头,“下手这么重,看来真的是生气了?别气别气……” 她依了过去。 他却往后直退,一脸傲娇地叫道:“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不许靠近我。” “那刚刚又是谁把我扛来的?我偏靠近了……”还真一把将他给搂住了,笑得还一脸赖皮:“夫君,消消气嘛,消消气嘛……” 萧祁御本来是有点气的,现在被她这么一撒娇,哪还有气了,不觉瞪了一眼,将她搂住了,咬牙切齿地问道:“说,在玩什么鬼把戏!” 沐云姜目光流转,竟倾过来含住了他的唇。 刚刚她在吃茉莉花糖,这会儿,嘴里又甜又香的,满口的蜜水沾上他时,他连质问都顾不上了,只顾上和她纠缠。 一吻忘乎所以。 待吻毕,萧祁御的气顺了,看着漂亮的妻子皮皮地在冲自己笑,他不觉长叹一声,将她拥住,抚着她光滑的后颈,咕哝道: “别以为投怀送抱,就能消我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