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这又是哪得罪书生了?
安生发了一圈,那些个书生没半点反应,安生只能回到位置坐下,冥思苦想那些个书生怎么了?
哎,这些个书生真难懂。
过了一会儿,一媒婆打扮的老妇人走进来,小离激动地扯安生袖子,抢生意的来了,安生回了个淡定的眼神:勿慌,这群书生压根不需要媒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媒婆走进书生角后,一个个书生笑脸相迎,只差把阿谀奉承写在脸上了,看得小离有些窝火。
更窝火的来了,那媒婆瞧了瞧天,假意用袖子拭了下额头,道:“这天真热。”
那书生看见媒婆那未动过的帕子,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这王媒婆可是城里有名的媒婆,手里拽着多少有钱的姑娘家,便想表示一下,只是下午根本没赚到什么银钱,既买不起帕子也买不起饮子给王媒婆解渴。
正想怎么办之际,书生余光瞄到了刚收到的聘媒帖子,上等的宣纸,本来他还想把这帖子拿来练字呢,心中一阵沉痛,他拿起那帖子揉成一团,道:“王媒婆要不拿这个擦擦汗吧。”
王媒婆用余光瞄了下纸,未接过。
小离看见那书生居然把她们精心准备的帖子拿去擦汗,实在气不过,走过去道:“我们给你的帖子,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呢!”
王媒婆看了书生一眼,书生为了在王媒婆前博个好印象,将来说个好姻缘,嚣张道:“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不仅要揉成纸,还要扔地上吐两口呢!”说着真果把纸团扔地上,使劲踩了踩,还往上头吐了口水。
这看着让人血压飙升的举动成功惹怒了小离,她做了个捏决姿势,想给书生一个教训,却被安生悄悄拦下,还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这回想要被雷劈还是拉肚子啊?!”
话说回来,自从被告诫在人间界不准乱施法术,不然会被反噬后,她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度,也常常忘了她们在人间界,最开始那会儿,她们捏诀是爽快了,但事后不是被雷劈得外焦里嫩,就是跑茅厕跑虚脱。最严重一次,还发现术法失灵了,让她们十分紧张。摸索了半年,她们总算找到了规律,就是捏诀的对象坚决不能是人,不然就等着受惩罚吧,若是其他的,倒是不要紧的。
听了安生的提醒,小离只能把捏的诀收回,恼火地盯着那书生,最后被安生拉回位置上坐下。
这王媒婆从这头溜达到那头,又从那头溜达到这头,期间那王媒婆还时不时往安生这瞥,那得意的眼神像是在说,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也敢来这和我抢饭碗!安生见状叹了口气,道:“咱今天又是抢了谁的生意呢…”
看来做这穷书生的媒,难!
想起昨儿个不太愉快的回忆,安生小离齐齐叹了口气,安生正想说些什么鼓励一下士气的时候,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小离不可置信:“姑娘,我幻听了,听到有人敲门!”
安生指了指门口表示敲门声真的不是幻听。
小离兴冲冲去开门,这是生意上门了吗?
门一开,一位四五十的粗壮妇人兴冲冲问道:“你就是安媒婆?来,给俺儿子做桩媒!”
安生没有马上答应,问道:“大娘,令郎是?”
“田娘?田娘是啥?”粗壮妇人一头雾水。
安生顿感不妙,换了个问法:“您儿子是?”
“嗨,问俺儿子就问俺儿子,干嘛整些听不懂的!”粗壮妇人大掌不耐烦划过:“俺儿子卖货呢!”
安生拒绝道:“大娘是刚来吧,我给您说下我这做媒的规矩,我只能书生做媒。”
那粗壮妇人瞪大双眼道:“做媒还整些破规矩,还只能书生做媒,咋不说只能县令做媒呢!欺负人呢!”
只给县令做媒也不是不行,只是……
粗壮妇人继续骂骂咧咧:“看不上俺儿子,俺还看不上你呢,你这门头压根没啥人来,要不是你这价钱最低,俺才不来找你呢!”
也不用如此实话实说……
粗壮妇人嫌骂人不够过瘾,出去后,把门“嘭”一声大力甩过来,声响大得三里内邻居应该都听见了。
安生施了个术法,把喷到脸上的唾沫给清干净了。
哎,没办法,只给书生做媒的规矩一开始就定好了呀!
安生和小离靠着墙坐下,双双叹了口气,这不知道是她俩第几回叹气了。
小离有些绝望道:“姑娘,您看咱还能回到合欢宗吗?”
安生不确定道:“应该,可以吧?”
小离郁闷道:“姑娘,咱真的不能做做其他媒吗?非得做什么书生的媒,多难呀!”
安生道:“这不是清二掌门掐指算卦的结果么,做了书生媒才能攒功德!”
小离灵光一闪道:“穷书生的媒不好做,咱就试试富书生的媒吧!”
安生反问道:“咱还没做成一桩媒呢,富书生有这么多媒婆可以挑选,为什么要挑咱们呀?”
越说越丧气,小离不甘道:“要不咱再试试那位叫周安瑾的媒?”
这安生没法回答。
哎,叹气次数+1
回想起来,半年前,她还不在这,或者说,她还不在人间界。
对,她是一枚修真界合欢宗情修修士,一直过着偷鸡摸狗的快乐日子,与同门师兄弟姐妹一个接一个换道侣,今天上演你为我吃醋,明天上演你对感情不忠,我要离家出走的画风格格不入,过得不太像是情修修士的日子。清二掌门对她颇为放纵,旁人也不多说什么,任由她逍遥,直到半年前。。。
清二掌门把她叫到掌门殿,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