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了然,她的目光不时移到自己右手边一袭明黄色旗袍的“后辈”上。
白妙庭生的是小家碧玉的柔情风,一串成色上好的珍珠悬于颈上,配套的珍珠耳环明晃晃的垂落在乌黑的发下,她比时晚怡小三岁,以前在节目上遇过。当时她就觉得,这个新人是有点手段的,也敢向上爬。
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她也毫不犯怵,反而有点看不起的意味。时晚怡觉察到她眼里的那点轻视,不耐地扫了她一眼。
下一秒,这位一向给自己立懵懂小白花人设的小演员扯了扯陈赴谦的袖子:“陈总,你看你还真是输了。”
那声音真是娇婉动听,陈赴谦放下手里仅剩的两张牌,刮了刮白妙庭的鼻尖,活像是在焕发第二春:“庭庭,要不你来一把,我借借你的手气。”
周围人都在看着,陈赴谦倒真是给足了面子,白妙庭本来就是个娇滴滴的有点小脾气的金丝雀,这下真坐上了牌桌,接了陈赴谦的位子。
江弈承见怪不怪,洗牌的速度依旧迅速,指节修长,手腕强劲有力,白妙庭知道陈赴谦想拉拢面前的男人,柔声道谢。
江弈承好像突然才看见她这么个人一般,长眉一挑,玩味得勾了笑,显出几分放荡来:“陈总好情趣,不如就让我带的这位和陈总的女伴来一局怎么样?”
一小摞纸牌被他握在手心,仿佛在等待白妙庭的答案。一旁的时晚怡心里有些乱,她是想找到陈赴谦这条线,给自己多个倚靠,但是有白妙庭在,她不一定有机会。
“好啊。”白妙庭答得痛快,时晚怡也应得很快,两个美女打牌,光是看上去就赏心悦目。陈赴谦突然想起来点什么,打着烟问:“这位,我是不是见过?弈承,你带来的这位莫非也是圈里的艺人?”
江弈承一只手握在椅背上,一只手指在面前的女人握着的一副牌上,声音低哑:“陈总问你话。”
那就是给她机会。
“陈总贵人多忘事,我还演过陈总投资的剧呢,今天再见到陈总,没想到陈总依旧认不出我了。”时晚怡长相要更大气些,是浓颜美女,可惜的是辨识度不高。
一局结束,时晚怡赢了高太太和白妙庭。
酒局结束,时晚怡已然半醉,陈赴谦倒在白妙庭怀里,有些神智不清。
人都散了。
江弈承身上沾了些酒气,眼下自带腮红,用下目线看人蛊得很。领口解了两颗,往下延伸出大片白玉般的肌肤,隐入纯白的衬衫下,勾起无限遐想。白妙庭看得都有些心慌,咽了口酒,扶着陈赴谦出了包厢。
时晚怡知道他没醉,自己也只是醉了三分,包厢里没了人,她生生演成了五分。江弈承的头发丝都乱了,微敞着领口,不愧是京市名声在外的大律。有人说自己就愿意拜倒在江弈承门下,金钱权力,美色□□,他都有,要是真的春宵一度,也不吃亏。
时晚怡伸出定时保养的一只纤纤玉手,想要离江弈承近些,被他一个清醒的眼神定住了手。
“三分醉即可。”
段章凡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片旖旎暧昧的场面,江弈承不是爱守约束的人,他能看到自己老板衣衫不整的样子,就那么看着敲门而入的段章凡,眼里满是春情。
此情此景,他莫名想起了那天昏暗客厅橱柜里的那顶长发,要是他老板留了长发,可能比女人还有风情。
“送她回去吧。”
“那您?”段章凡不是第一见这种场面,送人回家是常事。
“我还有事。”
段章凡就不再问了,扶着时晚怡出了包厢,余光看到桌上的两张邀请函,想抬头问问,江弈承已经离开。
他留了一张放进自己的包里,剩下一张塞进时晚怡的手心。
“时小姐,小心路。”
时晚怡毕竟不是真醉到什么地步,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也知道那张邀请函还在自己这里。只是心情和来之前大不一样,笑得有些发酸。
陈赴谦这条线,她算是搭上了,江弈承,已经是不可及的幻梦。只是一场他提了她一把,她抓住机会的单方面倚赖。而江弈承,最出名的,就是不动心。
她看了看手里的邀请函,想起才进圈的时候前辈的话:“总不能什么都有,什么都要。”
“安安,这是什么邀请函?”
回了酒店,许悦安和姜浅夏盘着腿坐在床上,面前是一张黑色的邀请函。许悦安拿到手一看就知道,这是业内一个非常难进的宴会的活动,去的要么是大佬级别的演员,要么是各种投资人,这种宴会聚集的主要是商业大佬,而不是明星。
愿意投资娱乐圈的大佬很多,那些艺术、剧本、电影都是个引子而已,当然咯,里面都是结识人脉的好机会,说不定真的有幸认识某个导演,刷刷脸也是好的。
“我也听过这个会,安安,你在哪搞到的,我记得这个邀请函很难进的。林以糖那种级别的才有吧。”
许悦安把邀请函看了又看,觉得楚庭这人还真挺不错,真愿意帮忙拉她们一把。姜浅夏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许悦安就实话实说了。
“其实是楚庭给我的。”
“楚庭?”姜浅夏惊奇得很,楚庭什么时候和她们的关系这么铁了,这种花钱都买不来的邀请函他直接就送出手了,还真的是大方。
姜浅夏仔细回忆在剧组的这些天,楚庭真正给她化妆的次数其实并不多,他是剧组请来的最贵的化妆师,给她化那些故意显老的妆容的造型想想也不是他愿意干的活。
“嗯,上次和他出去吃饭,说不定是因为我买了单,所以不想欠我。但是这个邀请函比一顿法国菜有价值多了。”许悦安又想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