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贴身侍候的,余下各人的陪侍婢女都在廊下候着,桑枝只隐约听了一耳朵,根本拼凑不出来全貌。
忍冬给她按好了,正扶起她,四人忙活着服侍她卸了钗环换了家常的衣裳,冯妙嫦才稍坐正了,自己端着茶喝了,拈了块玫瑰酥饼慢慢吃着。
婢女四个默契围坐在榻边,也都倒了杯茶,拿了块各人爱吃的点心就着,排排坐着喝茶吃点心听新鲜事,主仆五个都好这个。
五娘子嫁不嫁太子,做太子妃还是良娣,左右都碍不着她们娘子的日子,沉香四个并不关心。
“娘子,太子真疯魔了?”茯苓小声问道,四人更好奇的是这个。
冯妙嫦不免莞尔:“倒不至于,只是行事纵情纵意了些,寻常人还罢了,谁叫他是太子呢,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可不就瞩目了。”
“都传他给圣人气得跳脚,朝臣们被他堵着骂呢,不会废太子么?要那样娘子你可要早做打算呢。”沉香想得长远。
桑枝和忍冬不由点头,废太子了,这荣恩候府就会一落千丈,那娘子还是离了这里的好。
冯妙嫦却全不担心,当初选了荣恩候府要嫁进来,对于一辈子的富贵安乐窝,她自会考察详实万全。
荣恩侯府的荣华权势全托在太子那里,太子其人她又怎会不做了解。
和别人想的不同,能这么多年稳坐太子位,冯妙嫦可不觉着单凭行事温润有度就能换来。
圣人子嗣虽少,除了太子,下边儿还有五个儿子呢,晋王和鲁王可不像对那个位置没想法的。
这样太子还搁那儿游刃有余的,冯妙嫦觉着别人真不必为他操心。
她倒觉着,如今出格的事做了快一箩筐的太子或许才是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连装都不想装了,将心比心,冯妙嫦觉着太子怕是对将来事更把握了呢。
“且废不了太子呢,可惜了五娘,我要托生成这样,找个道观做姑子才逍遥自在,再不会想嫁人呢。”冯妙嫦站起来往边上小佛堂走,“我去诵经。”
她是实诚人,既说了要每天给周三郎诵经,冯妙嫦就说到做到。
当然从早到晚诵念她是做不到,不过每天诵念半个时辰她还是很诚心的。
对周三郎,她是感激在心的,毕竟如今的悠哉度日都是托他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