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移情别恋,将她赶出二人的订婚住所,和另外一个女人住在一起。
季烛不由得感到一阵愤懑,渣男,绝对是渣男!她刚想安慰一下美人,又听了一遍差不多的故事。
内容重复到第六遍,季烛没忍住,打断了美人的叙述。
“这些人这样对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有没有想过报复回去?”
美人盈着泪水,茫然不知所措。
“我只和未婚夫谈过恋爱,并没有其他人呀。”
对面的季烛直接拍案而起,瞪大双眼、提高声音道:“你是说你被那个渣男甩了六次?!”
美人被暴走的季烛吓到,怯生生地回答:“已经七次了。他对我很好,真的不是渣男。”
季烛被美人的恋爱脑气到滤镜都掉了,抓狂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欲骂又止、拼命克制的样子让美人有些愧疚,拉着季烛的手臂,试图为前男友辩解一二。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最近几年,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季烛被一盆冷水浇息,扭过头直视对方:“你是说,他像变了一个人?”
“是的。”
季烛心中警铃大作,迅速联系一号二号,希望她们帮忙调查情况。经过上次的惨痛教训,两魂一统都配备了人界手机。
管理三人组行动极快,半小时后就抵达男方家中。
结果是否定的,系统加班几十年,这个世界在出现内奸前是名副其实的安全区,众多书之世界里治安排名前几的乐土,哪来那么多违规人员。
季烛从没谈过恋爱,并不知道渣男有很多副面孔,错误判断也情有可原。
问题在于,同为寡王的一号、二号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嘲讽季烛。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标准的l**py式语气,季烛脑子里蹦出一只欠揍的粉色海狸。
还没来得及还嘴,电话被直接挂断。季烛憋了一肚子气,尥蹶子回到东楼,众人立刻涌过来看热闹。
颜面尽失的季烛拒绝回答一切问题,但她去前楼遛弯的事情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住。东楼的人很快就得到了部分真相,整楼的寡王都陷入沉思。
只有短裙猛男翘着兰花指,边照镜子边语重心长地教育季烛:“恋爱脑呢,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要太生气,生气多伤皮肤啊。来,笑一下。”
季烛拉着一张脸、敷衍地扬了扬嘴角,继续自闭。
她本就不是因为劝不动对方而生气,又不能自行承认被一号嘲讽的事实。
反正工作已经做完,正好今天是周五,季烛直接请假回家,连下午的普法课都不讲了,反正李建泽也听不进去。
回家休息了两天半,容光焕发的季烛重回疗养院,却发现东楼空空荡荡,连只猴都没有。去前楼问话,员工们也都吞吞吐吐,一脸的生无可恋。
别人不肯说,季烛只能自己找人。
长期跟猴猴们混在一起,季烛已经半猴化。不费吹灰之力就翻上了天台,俯瞰四周,东楼后院的树林里全是熟人。
等季烛杀进临时健身场时,向王还在热情洋溢地跟她打招呼。季烛对兄弟的热情很满意,一声猿啸,直奔场内唯二的女性,温僖。
两天未见,她的气质竟变化如此之大,季烛硬是从她身上看到了猴猴们的影子。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猜想,疗养院院花,一代绝色佳人变成猴猴,想想都让人后怕,怪不得前楼的人都跟失恋一样丧。
好在美人动起来不像猴,否则自己恐怕要威严扫地,被前院员工追杀致死。
季烛,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温僖一开嗓,季烛差点心肌梗塞:“烛姐来了!几天没见,有没有觉得洒家健壮了许多?哈哈哈哈!”
完料,完料,林黛玉要倒拔垂杨柳料,这下罪过大了。
谁能告诉她,好好的一个纤弱美人,是怎么在三天之内变成精神鲁智深的?
环视一周,全都有重大嫌疑。
兄弟犯的错也有自己的一份,季烛头一次这么后悔,她千不该、万不该教育这群人要有侠义精神。猴猴们这么做确实是好心,坏没坏事季烛还要确定一下。
她刚刚做好心理准备,大脑里又开始无限回响那句:“有没有觉得洒家健壮了许多?”伴随着温僖魔性的笑声,深深刺痛季烛的心,她觉得自己还不够坚强,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李建泽不愧是腐朽的贵族,在场边准备了许多遮阳伞和躺椅。
茂密林间,偶有清风,啜饮一口佳酿,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季烛顺势躺下,准备享受一番。
入口柔,柔个球,这佳酿不是一般的腥,不管它是什么,总之不是酒。
李建泽非常装*地优雅推过一个小桶。
蛋白粉。
谁家好人用白瓷酒壶泡蛋白粉啊?
季烛猛灌三大盅白水,怒记李建泽一笔。这很无理取闹,但她坚持认为是李建泽故意使坏。
其实,他俩的缺德程度真的不相上下。
好不容易从蛋白粉地狱里缓过来,看着练的气喘吁吁仍旧不抛弃、不放弃的温僖,季烛差一点就被打动,支持她继续跟着猴猴们锻炼。
很可惜,猴猴们看到季烛脸色稍霁,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带着温僖喊口号,左一个洒家无所畏惧,又一个肌肉永不败北。
季烛是个有底线的人,练肌肉可以,她举双手双脚赞成,肌肉越大越安全;模仿鲁智深还勉强,满嘴彪脏话,不行,锤炼精神没必要如此抽象,周围人承受不住。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