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在被窝里,香甜的睡过去,梦里是小时候家里炸芝麻球的味道。
小小的她坐在椅子上,晃着靠背,一悠一悠,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妈妈在火炉旁炸东西。
芝麻球放在碗里,好大一个,一边小口咬着,一边用手扇嘴巴,很烫,又很甜,停不下来。
沈曜在杨绍白影响下,晚上1点,给大家新年祝福。
可是他翻了翻,温温并没有给自己新年祝福,点开她朋友圈,显示三天可见,并没有动态。
这是给自己拉黑了,屏蔽自己了。
翻过来翻过去,还是这样,自己还是她救命恩人,怎么待遇就这么差。
有些郁闷,想着有什么可在乎的,其他信息还回复不过来。
第二天温温被鞭炮声炒醒,收到姐夫发的红包,红包封面写着新年快乐。
她有些惊喜,她基本没收过红包,小时候父母和亲戚们默认,互相不给。
要是我家四个孩子,你家一个娃,一个孩子10块,你不是亏了。
有少有多,在贫困家庭间会滋生负面心理。
她猜,姐姐结婚了,成为世俗意义上大人,自己没结婚,相当于孩子,大人给小孩红包是习俗。
于是又添了200给姐姐发过去,给外甥女的红包。
想了想,微信发两个红包给姑姑,还发了一条语音,解释这是给两个小朋友的。
大年初一凌晨起床,放鞭炮,煮饺子,各家各户串门拜年。
简直是昨晚的复制粘贴,毕业半年成为社畜,她只想多睡一会。
幸好姑姑理解,没有叫醒她,虽然6点半还早,但比大家挽起一小时,这一小时简直美极了。
外面黑夜已经变得稀薄,她到厨房去找姑姑,一找一个准,姑姑还在煮饺子,看看锅里煮的饺子也不多,篦子上海有生饺子。
“你们还没吃饭吗?”她好吃惊,她记得以前都是5点起床的。
“早吃了,你姑父他们都去拜年了,剩下的饺子得煮完了。”昨天包了好几个大篦子,晚上煮了一半,留给今天一半。
哦,那也不用煮这么久吧。
她以为她起的够晚了,没想到嫂子比她起的还晚,这时候才来拿饺子。
等嫂子端着热腾腾的饺子走,她面前也摆着刚出锅的饺子时,她明白了。
姑姑煮着最后的饺子,她说,“姑,你看看手机,我给乐乐、成成发了两个红包。”
“不用发红包,也不是小孩儿了。”姑姑也没去看手机。
“和我比可不是小孩嘛,就几块钱,你就给他们多买两块糖。”温温把在桌子上放着的手机,用姑姑指纹解锁,打开之后直接收款。
姑姑不认字,只会打电话、发语音,可能发红包也得让小孩教。
防止姑姑给自己发,于是说,“我只发了两个,要是让小孩知道,互相炫耀,那就不好了。”
姑姑开玩笑,“那你怎么不都发呢。”
“哎,我也想啊,可谁让我太穷了呢,姑姑,你有十几个孙子外孙,都发了,我就要吃土了,连回去的车费都要你给付。”温温假装叹气。
“哈哈,不跟他们说。”她往饺子里撒上凉水,防止沸腾。
“没钱了记得说,得吃饱。”
“好。”
饺子煮完,也就没事了,年前忙碌,年后几天都是吃吃喝喝。
没结婚的女生,结婚的妇女都不用去拜年,只有新媳妇要,认认脸,最关键要收红包的。
温温看到好几波,来了之后给给姑姑磕头,之后来到小屋对那一幅图磕,也是给爸妈磕。
她的作用就是在姑姑说坐下歇会,喝点水的时候,起身去倒水。
但没人留,她就一直没倒上水,但起个身意思一下,就当作是做几个蹲起锻炼身体。
直到姑父,哥哥连带着觉得好玩的成成回来,膝盖上有两个灰尘印,她真的去倒了两杯水。
白水解腻,大家一杯一杯的喝水,一趟一趟的跑厕所。
没有事情做也是无聊,小孩出去找小伙伴玩,大人出去找邻居玩,她在家和手机玩,刷手机刷的无聊,就躺床上补觉。
这两天她过上了梦想的生活,顿顿有肉吃,睡足了觉。
社交比她半年还要多,她乖乖当个倾听者。
初二表姐回娘家的时候,三个孩子就跟着表哥的孩子玩,吵吵闹闹。
男人在一屋里喝酒,女人拿着板凳坐在一起聊天,她准备好热水和瓜子当倾听者。
表姐说:他兄弟姐妹都回家去吃饭,一家子聚餐是不是该叫他一起。
温温点头,没错。
可是人家就是整了一桌子菜,吃着鸡鸭鱼肉,喝着啤酒饮料,没人提这回事,我恰好过去看看才知道,见着我也不解释,还厚着脸皮让我也去坐坐,气的我直接走了,一家人还这么虚伪。
温温喀喀喀,确实不好,家里怎么还演戏呢。
我回家就跟小超说了,这是他家人,我为他鸣不平呢,可他也不站在我这边,我让他去问问出什么事了,问问大家聚一块说啥呢,他也不去说,你说这是不是显得我多管闲事了。
表姐气愤看着她,温温义愤填膺点头,怎么可以这样不识好人心。
迎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反应过来猛摇头,肯定没有多管闲事,管的都是家里事。
表姐继续抱怨,话我都替他想好了,问问家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显得大度,下次家里有事就和他说了,他又不说话,家里就跟没他这个儿子似的,别人回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