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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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袅拿来帕子递给景缡擦手,她忧心道“主子,咱们得罪了乔晚晚,后面会不会——”
“不会。”景缡站起身目光坚定的看向前面。
要说谁捉弄谁,也恐怕是乔晚晚先得罪她吧,就禁足这件事,也是她乔晚晚先挑起的不是吗?
终于打发走了乔晚晚,景缡又爬上墙,发现侍卫们都晕倒在地,她在东配殿外走了几个圈,才瞥到不远处的轿辇,她熟练地走上去坐好,“起驾。”
系统:【你好像…】
景缡觉着系统又来嘲笑她,略微不耐烦:【你要没事就去睡睡觉溜溜弯吧,不要打扰我,我得出发了。】
抬轿辇的众人面面相觑,却不为所动:“这女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愣怔半晌,景缡不耐地跺了跺脚表示抗议,“走啊。快迟到了。”
众人迟疑地抬起轿辇:“难道是太子改变计划了?不管了,走吧。”
一刻钟后,被耽搁住的萧宇望着空空如也的宫门外,叹息一声,他迟到,太子生气,连轿辇都不让人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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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轿辇上的景缡一路哼着小曲,时而抖抖腿,时而手扶膝盖打着节拍。
因过阵子是桑无忧生辰,景缡刚穿过来,实在摸不着桑无忧的喜好,她便拉着抬轿辇的仆人开始闲聊,“你家主子平日喜欢做什么?”
前头抬轿辇的仆人脚步一颤,妄论太子的喜好可是死罪,他们哪里敢说。
景缡问话后,空气仿若被凝固住一般,仆人们原本急匆匆的脚步声也顺带停滞了一瞬。
沉默半晌后,景缡扭了扭身子,“哎?你家主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能说?”
四人亚历山大,但都在心中唏嘘:这女子是太子最好的朋友?莫非是未来的太子妃,那好像和未来太子妃说一说太子的喜好也不打紧,指不定后面还能因此谋一个好职位呢。
四人互望了几眼,用眼神打了个商量。前头稍矮些的仆人愣了两秒,终于接话,“回禀小主子,我家主子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应是射箭,锤炼马术还有读书、处理政务。”
话落他还十分笃定地点点头安慰自己,太子平日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这些,是以太子应是非常喜欢这些的。
景缡紧眯双眼,一脸鄙夷,此刻她额上浮起的“川”字甚至能夹死几只苍蝇,桑无忧喜欢射箭?马术?读书?还有处理政务?她没听错?
她赶紧掏掏耳朵。
思索一阵后,她又再问了一遍,可回应她的依旧如此。
景缡只得茫然的点头,她宽慰自己,或许大将军家的女儿喜好都如此吧。
既然问了,景缡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们觉着我给你们主子寻个好师傅,给她制一把好弓,然后再买上一摞话本子作为礼物怎么样?”
四人再次眼神交换: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是未来的太子妃,这个太子妃也未必太贴心了,还知道给主子准备新婚礼物,好感动,呜呜呜。
只过了一瞬,后头瘦如柴火般的仆人接话,“主子同我们说过,凡是以礼待人待物,他都喜欢。”
景缡裂开嘴巴笑了笑,“好。谢过各位大哥。”
众人欣慰:他们的太子妃还特别有礼貌,好感度直线up。
太子妃长得好看,还如此贴心有礼貌,他们的太子肯定会十分欢喜的。
约莫过了半刻钟,轿辇落地,仆人搀扶景缡下轿。
前边的仆人带路,景缡迈着小步子跟上。头一回来将军府,她昂起小脑袋左顾右盼。她下轿的院落宽敞无比,她微微目测下,若放在现代,应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景缡万分感慨,区区一届武将也能如此富有,那相府岂不是已经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
院中种着一丛丛亮丽的山花茶,花香飘得很近,几个仆人不知是拐了几个弯子将景缡带到正殿窗帷处便匆匆离去。景缡有较严重的鼻炎,闻不得花香味道,只是驻足一小会,就已经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阿嚏。”
“小盛子,水还没打好?”窗内传过一温润的男声。
男……男人?
之前和桑无忧相与,没听过她有兄长或者弟弟啊?这男人是谁?不过管他是谁呢,她还在禁足呢,被其他人知晓她这么晚还跑出毓清宫,恐生事端,先跑为尽。
景缡紧捂住鼻子的手轻轻垂下,踮起脚尖做好准备逃窜的动作。
“孤的汗毛要是被冻掉一根,小盛子你就提头来见孤。”
与刚才说话间的温润不同,男人再次开口,语气如十二月的寒冬,冷酷严厉不带任何表□□彩,景缡倏忽间觉着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景缡只能哆哆嗦嗦的重新站定,仅是愣神片刻,后方忽然出现一手掌穿过她的脖颈,如小鸡仔一般捞起她,倒拎着往前拖去。
“谁?是谁拎本小姐?喂,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景缡用尽全身的力气抗拒道,张牙舞爪的朝空中挥舞起拳头。
景缡脑中灵光一现,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狗血剧情出现了?然后再来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接着缘定三生,和男主角永永远远不离不弃,最后生一堆毛孩子??
光想到这,她的脸上已是娇羞一片,脸色绯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不觉中挥舞着的小拳头也悄悄慢了下来。
两人穿过长廊直奔书房,宽厚手掌的主人陡然放开她,撒开手后景缡臀部着地,狠狠砸在地上,“你这小奴婢,方才叫你去磨墨,偷偷站在寝殿前干甚!不要命了?”
景缡愤怒中半带娇羞的抬头,登时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