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听娘的话,找个好人家成亲,在继承爹爹这偌大的猪肉脯,如何?”
江满,平日里倔强的眼神中,满是乞求的意味,她故意隐去了沈青篱的去向,对他不堪的遭遇只字不提。
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模样,江福禄除了妥协还能说什么,她就这一个女儿,只要女儿开心,他便在无所求。
思虑了一阵,江福禄大手往桌子上一拍,说道:“成,这事爹答应你了,不过你是我江福禄的女儿,你爹这辈子从未败过,你也一样只许胜不许败。”
“真的?谢谢爹,谢谢爹,就知道爹最疼我!”江满抓住江福禄的袖子一顿摇晃。
“好了,说点正事,你此去渝州城,到是可以去你八叔的府上,你与琳娘自幼相识,到时候好好聚聚。”
“这还用爹提醒?我自是会去琳娘府上的,爹你放心就是。”
“你八叔,隋简在那一片做生意,要是碰到了难事,就让他去帮你决绝,莫要自己胡来。”
“知道了,爹。”江满难得乖巧的回道。
虽然江满的想法,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江福禄哪里是一般人,他从小生于草芥,长于乱世,安于盛世。安稳了二十来年,可终究藏着一颗躁动的心。
女儿的身手,他心里是有数的,在小姑娘们都学着女红绣花的年纪,她的女儿每天都是耍棍提刀,玩的不亦乐乎。
江福禄也乐得,把自己一身的本领,倾囊教给女儿,乐得后继有人。
闺女是个从不委屈自己,向来只委屈别人的主。在没成家相夫教子之前,去见见世面也好。有兄弟的看护,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爹,那我娘那里…………?”江满狗腿的看着老爹。
“你娘那里,爹去替你摆平,既然答应了你,自然是要帮忙的。不过一但碰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让家里知道,不可硬出头,知道吗?”江福禄神情认真的叮嘱道。
“知道了,爹,女儿虽然容易冲动鲁莽,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机灵的,这次在外面,也定会三思而后行的,您老就放心吧!”得到支持的江满,心下轻松许多。
“你爹我,正直壮年,哪里就老了?”一听闺女说自己老,江福禄老大个不愿意了,他才四十多岁,正是好时候呢。
“是,是,是,您威风凛凛,您英姿飒爽。”高兴过头,踩到她爹的死穴了。
夜里,江满以肚子疼为由,把江母骗到自己的闺房里,母女两个握手言和,安然入睡。
天不亮,江满穿戴整齐,背起行囊,准备出发。临行前看见厨房那把,江福禄常年用来剁骨头的,重量级大号菜刀。
直接用棉布包了起来,放进行囊里,用手拍了拍,有了这个老伙计,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沈公子,我来了。
被带去渝州城的官眷,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她买了一匹骏马,向渝州城的方向使去。为了这次的出行,她将自己的家底都带出来了,听说穷家富路,这次本就有捞人的想法,银子自然是多多益善。
江满一路寻找着,前车的踪迹。一路想着解救沈青篱的办法,她穿着在江夫人那里,偷出来的男装,那是她娘给家里的伙计备下的。骑马的动作干净利落,很难让人将她与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渝州城一家最大的官妓窑子里,两个当家的正因为沈青篱的事情吵起来了。
“不是我说,冯瞎子,你是真瞎呀,啊?这么大个男人,你看不见啊?如今怎么办?你说?”怡红楼的老鸨秦姨,验货时突然发现一群娇软的小姑娘里,竟然还掺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顿时如遭雷中。
“我哪知道他是男的,你瞧瞧那脸长的,我还道是这次你能捡个花魁呢!”冯瞎子一想到,这看上的花魁竟然是个男的,他牙都酸了。
“这是官家的差事,出了纰漏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现在要是大张旗鼓的,去与官差对峙,只怕是得两败俱伤。”秦姨皱着眉头说道。
“那要如何?我们还能将这人,扮做姑娘接客不成?”冯瞎子接茬道。
“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哎,有了!”秦姨一拍大腿,想到一个好主意,就这小模样,即能给她挣一比银子,又能将人送走。
“来,你附耳过来…………”秦姨对冯瞎子一顿耳语。
“妙计呀,就说姜来是老的辣,不过老姐姐,这少了人数,官服要是追究起来,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来的都是官家小姐,有那么一两个性子烈的,自己上了吊,难不成他们还能去挖坟头。”秦姨翻着耷拉的眼皮,给沈青篱安排了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