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锋利的剑尖已然挑断了他的裤腰带,谢无靡表情平静,“你阿娘不是说,你被伤及命根,日后无法再经人事?”
谢无靡偏了偏头,手下利剑逐渐向下移动:“我要检查一下。”
李田:!!!!!!
“噗哈哈哈哈哈哈......”
透过门缝偷偷观察的阿璃连嘴里的馒头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就笑出了声。
这一锭金,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要了!”
在谢无靡触及那处之前,李田失声大喊道:“金子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谢无靡却不理睬他,只看向一旁的妇人:“不是说好,不许反悔么?”
“疯子......疯子!”
那妇人神色骤变,一边大叫着疯子,一边往院子外跑去,已然将儿子抛之脑后。
谢无靡带着质疑的目光便又落回李田身上。
李田忍着下.体的不适翻下担架,“阿娘,阿娘等等我啊!”
跑至半途又被突然滑下去的裤子绊倒,他光着屁股慌忙地回身望了一眼谢无靡,却对上后者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吓得连滚带爬地起提着裤子就走。
门外看热闹的众村民,还有原本抬着担架的两个壮汉,也随即如鸟一哄而散。
只有留着白胡子的村长在临走之前敢光明正大地看了谢无靡一眼。
“夫君。”
谢无靡收剑入鞘,回身望向声音来源。
阿璃甩着长长的衣袖端着碗正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很是满意地上下打量着谢无靡,一边点头一边啧啧称奇。
随即嫣然一笑:“夫君做得很好,要不要吃个馒头?”
不愧是她的眼光,看上的男人确实是上乘。
阿璃忽然就有点理解失忆前的自己为何会选择嫁给谢无靡了。
可越是这般,她反倒是更加好奇自己那奸夫是什么样了。
阿璃拿起馒头咬了一口,上回问他就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眼下虽然说很不合时宜吧,但是,这好奇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别说生根发芽,眨眼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
阿璃脑中思绪千回百转,而现实不过几息。
她望向谢无靡:“夫君,我那......”
话未完全出口,谢无靡伸手取过她怀里被咬了一口,只剩下小半个的馒头,擦着她的肩膀走向房间:“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阿璃连忙跟上:“可夫君你身上的伤......”
房间内,谢无靡已经随手取了一件阿璃昨晚挑剩下的粗布衣走到了屏风后。
阿璃只来得及听到他凉凉的一句:“少废话,按我说的做。”
真心的关怀被人冷漠拒绝,阿璃不悦地撇了撇嘴。
“凶什么凶。”
她可不会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反正伤在他身上,他自己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去管。
谢无靡先是将身上的两处伤重新处理了一下,这才换上了布衣。
这些皮外伤实际并不怎么影响他的行动,主要是内伤,可内伤并不是修养短短几日便能痊愈的。
而这处暂做庇护的林中村已经不宜久留。
离开时,阿璃并不像来时两手空空,她非常贴心地替夫君将那个钱袋揣在了身上。
赶路途中阿璃一直一言不发,埋头走路。
谢无靡一开始自然没有意识到她情绪不对劲。
毕竟,没有哪个提刑官会觉得在押送人犯的途中,人犯不主动同自己说话是一件奇怪的事。
阿璃一个人生着闷气,而谢无靡在一旁却宛如一个无事人,越是这般,阿璃便越是生气。
她也不说话,只是气得边走边踢路边的石头解气,有时候把自己踢疼了,反而更气了。
恶循环。
走在她前面的谢无靡终于是忍无可忍,他停了下来:“阿璃,你在做什么?”
见他把注意力放了过来,阿璃立马假装正经地站好:“什么也没做啊。”
谢无靡轻叹了一口气走向阿璃,“你若心有不快,说出来便是。”
“不快?”阿璃故作惊讶:“我哪有不快呀,我高兴得很。”
说完,阿璃不再理谢无靡,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谢无靡脸色微沉,有些不愉。
她不愿意说。
他见过很多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愿意说的人。
但最终,秘狱的刑具都会叫他们开口。
可眼下,他拿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无半点办法。
谢无靡注视着前方穿着宽大布衣、正甩着两条袖子缓步而行的少女。
第一次,他开始回忆,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了一个人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