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好东西,大娘就不收也得收了,这才有了这一出?沈越想到这,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进水了,赶紧摇摇头,停止了胡思乱想。
大娘的铺子如今还是一片狼藉,门口都是花灯被割坏撕破的碎纸残片。沈越捡起一个破了的花灯,仔细看了看,花灯上面画了一片云,一朵花,还有一条河,看起来宁静安详,十分质朴。只是花灯上面有个小小的印记,像是被谁刻意留在上面的,那是一朵嫣红的花,好像火焰燃烧,但是最后凝聚成了花的形状。朱红色的质感,闻上去还有细细的香味,好像一条隐秘而危险的赤链蛇,盘绕回旋,顺着鼻腔进入五脏六腑,简直要将身子都烧起来一般。
沈越吓了一跳,赶紧把花灯拿开,他生长在武学世家,从小到大什么奇宝异珍没见过,但是这异香之奇,他却是闻所未闻,生平仅见。这种香在北境极少见,但其古怪奇异,倒像是从南疆传来。这可奇了,沈越想,南疆一直都与中原极少联系,从小到大,他对这神秘的远国倒是很是好奇与新鲜,现在居然碰上了一种可能来自南疆的奇香,用香者也或与南疆有渊源,他心里竟有些跃跃欲试,期待起与这用香之人见上一见了。
沈曼青与沈云听得他说,心里都是大惊,只是沈越所说毕竟只是猜测,他俩都问,那灯现在何处。沈越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灯笼残片,上面赫然印着一朵红花。花形奇特,色泽逼真,简直似一团火焰要烧起来一般。
沈曼青愕然,她原以为这就是个小贼偷了花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沈越又道:“保险起见,我把那盏灯也带来了。”
说着,沈越伸手去掏,然而掏了半天,他脸色却越来越差,沈曼青见了,问道:“那么大一个灯笼,你怎么收起来的?”
沈越边找边道:“当然是叠起来,本来骨架也拆得差不多了,就收了几片画了图的纸,但是……”他找了半天,连裤兜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有,“哎哟!”
沈越苦着脸叫了一声:“怎么这一会功夫,纸片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