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扰她们。
希拉看见詹姆斯·坎顿和伊丽莎白·坎顿微笑致礼,爱德华·坎顿拉着他的女友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还有,威廉·坎顿,他正和几个年轻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脸上满是狂妄。
甚至,希拉还看见了几个曾经的同学,她在他们看过来时友好地挥手示意。
“瞧,那是阿尔伯特·法尔科内,‘哥谭之王’卡迈恩·法尔科内的儿子,听说他在哈佛念工商管理学。”希尔达加重了哥谭之王的读音。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削的年轻人,罗马人的儿子,希拉顺着希尔达的视线看去。
似乎注意到三人的视线,他停下和威廉·坎顿的谈话,转过身腼腆地朝她们笑了笑。
“别搞这副鬼样子,腼腆礼貌的小个子少年,我晚上会做噩梦的。”凯瑟琳咂舌,然后背对着宾客们学起阿尔伯特·法尔科内腼腆的神情,“别这样做,爸爸。呕——上次他老爹直接搞死好多人,他在里面可不怎么干净。”
希尔达冷笑:“装模作样。”
希拉简短地评价:“一群戴着面具的人。”
“这个评价我喜欢。”希尔达直接表示赞同,哥谭有一群戴面具的人,戴在脸上的,戴在心里的。
“在哥谭,做个正经人可真难。”凯瑟琳感叹道,“虽然有时候我和姐姐会嫌弃老爹老妈太软弱,没法支撑起那些无处安放的善心,但真的超爱他们。”
“我也是,妹妹。”
希拉笑着说:“这很难得。”
“是啊,成为爸爸妈妈的女儿真好。”凯瑟琳开心地吸了一大口橙汁。
“咦——那是谁?”
希拉这才注意到那个穿着粉色长裙的中年女性,她终于从一堆人的包围中出来了。
凯瑟琳和希尔达思考了一会儿,才从脑海里揪出一段记忆来。
希尔达说:“那是费伊·古恩。”
凯瑟琳说:“她在哥谭的寄养系统工作,在犯罪巷开了一所儿童寄宿学校,是个很有名的好人。听说,她曾经是军医,还很出色。爸爸和妈妈给她投钱了,至少能让一部分孩子活下去,接受教育。”
“她是个好人,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些,收留无家可归或者遭受厄难的孩子。”希拉真心实意地称赞,“也许,她还需要捐助。”
“当然。”
“总不会嫌多。”
后面谈论的东西就有些太过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虽然能随时观察周围情况,希拉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忧。
“这里可没人能读唇语,而且,我们没有面对他们呢。”
希拉认为自己姑且还算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对比希尔达来说。但和凯瑟琳相比,她觉得自己可能出错了,还是大错特错,她或许该是个内敛的人。
被人信任很开心,但这真的太奇怪了。尽管希拉知道不可能有厄运降临己身,但事实上她们才刚刚认识,哎,和凯瑟琳也不算才认识。虽然可能有乔安娜背书,但也还是太奇怪了。更奇怪了,她和雷克一家也没认识多久。
“希尔达,凯瑟琳,一句话我必须得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担心,希拉姐姐。”
“别担心,希拉。”
“我猜你一定觉得我和姐姐很怪,虽然你救过我,但我们没必要这样对你敞开心扉。”凯瑟琳目不转睛地盯着希拉。
希拉肯定点头:“是的,我确实这样想过。”
“没必要有这样的忧虑。”希尔达认真说道。
“哈哈哈——也许是的。”希拉承认,她被希尔达困惑且严肃认真的表情逗笑了。
希尔达正襟危坐:“先知,我们相信她。”
“先知?你是指乔安娜?”希拉迟疑着问。
先知?
所以不是什么能看见人的好坏的超能力,是其他的?
“是乔安娜,我们希望她到来——给予我们帮助,她来了。”凯瑟琳低声解释道,“一项伟大的事业,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魂归天堂。”
“为了哥谭,为了我们的家人。”
“我们需要你。”凯瑟琳和希尔达异口同声。
“我能做什么?”
她们好像很相信我,但希拉可不认为自己有不为人知的伟力,她们都没法解决,希拉又能做些什么呢。
凯瑟琳没有正面回答:“我知道你希望为埃斯特尔·奥斯蒙德做的事,希拉姐姐,我们一直关注你。我很抱歉,如果当初早点发现,就能救下她。”
那个时候没有特别关注威廉·坎顿,因为他实在太蠢,谁能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能犯下那么多罪孽,他们愧疚于自己本应有机会阻止,却未能阻止,让无辜者丧命。
特别是后来希拉救了凯瑟琳,他们发现其中一个受害者是她的朋友,他们更愧疚了。当初,要是再关注点就好了。
“这不是你们的责任。”希拉尽力压制自己翻腾的情绪,免得现在就嚎啕大哭。
凯瑟琳很难过地说:“怎么不是呢?希拉姐姐,要不是因为我们,他们不会拉威廉·坎顿出来打擂台,就不会让他有作恶的机会,就不会现在还不能把他送进监狱。”
“别这样说,求你。”
善良的人有什么错呢?错的不是他们呐!
“好——”
“我们知道,你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所以之前打算给你们做扫尾工作,或者赶在你们动手之前,在我们解决掉那些老家伙后,让威廉·坎顿得到应有的惩罚。”
“谢谢!”希拉带着鼻音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