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颂?当真是叫人恶心。”
“你啊,也得提防。”桑洵冷不丁来了一句,“防着那位少掌门也把你当做他的垫脚石,用你的命,助他扬名立万。”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沈星遥瞥了他一眼,说完,又转向叶惊寒,道,“我现在听明白了。方无名收你为义子,本意是希望能利用你与薛良玉之间的仇恨,助他一臂之力。可你同薛良玉之间,到底有着血缘关系。所以他心怀忌惮,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你。”
末了,她忍不住摇头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此简单的道理,方无名怎么不明白?”
“所以,你信我吗?”叶惊寒忽然直视她双目,认真问道。
沈星遥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想了一想,方点点头道:“我信。”
桑洵看着二人这模样,下意识嘘了一声。
“你别误会,”沈星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为人子者,若无深仇大怨,绝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你能隐忍至今,定是受了很多苦,恨他,怨他,欲取他性命,我都能够理解。”
“多谢。”叶惊寒道,“方无名也算是个证人,虽说不一定管用,但我可以帮你,留下他的性命。”
“多谢,”沈星遥道,“若你需要人手,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这话,叶惊寒微微一怔,扭头朝她望去,见她笑容坦然,忽然逃避似的别过脸去,起身走出房门。
上回从关外回来,叶惊寒便以血月牙诱檀奇出山与方无名相斗。方无名虽彻底杀了檀奇,却也因此遭到重创,不得不闭关疗伤。
这场布了多年的局,终于可以迎来结果。
出发那日,叶惊寒与桑洵二人早早便离开了山谷,从接应的下属手里接过缰绳,正待上马,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高呼:“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