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
张南枫觉得这个声音像是一把弓,只缠着弦,蓦地空弹了一下自己那如泉水一般剔透的心,荡起层层涟漪散去。循声偷偷看去,刘愁心那张卸了妆的脸特别淡,淡的就像白水,那中性又标志的眉眼似乎缱绻温柔。
“难得喝一回,不太习惯。”
“上大学哪有不喝酒的,下次还请你喝。”
张南枫以为她在说笑,并不当真。
酒过三巡,刘愁心的话也渐渐多起来。她问张南枫怎么只戴一只耳钉,又问家乡何处,又问是否喜欢摇滚乐。
分开之后回到宿舍,张南枫照着镜子,怎么看都有点别扭,就把另一只孤零零的耳钉也摘了。时间一长,两个耳洞全堵了,像是从没打过耳洞时一样,连痕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