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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字·疯魔(2 / 2)

知道……”

“我没有资格管你和谁成亲,是人是鬼,我都不配管……”

“我只是求你,让我搬离这里。海棠苑我是一刻都不能待下去了。”她双腿酸软,几乎站立不住,只是哭泣着求他。

“什么‘鬼嫁喜娘’乱七八糟的?”

“你哪儿听来的胡话?”

“是阿夏还是梨嬷嬷?”

楼薄西厉声喝问。

沈澜一五一十说了,边说边低声哭泣。她柔弱身躯在西风中站立不住,几乎是靠在他身上,才勉强把话说完的。

楼薄西却丝毫没有动容,只是冷冷说,“我会让阿夏滚的。”

“至于海棠苑,”他揽着她消瘦肩膀,勾起一丝挑衅笑容,十分刻薄说,“海棠苑就是专为你而建的,你还想搬去哪里?”

她靠在楼薄西冰冷的怀抱中,越过他肩膀,偷偷看墙上字迹。那些恐怖囍字真的消失了,仿佛只要他一来,这个海棠苑就恢复了秋日黄昏静谧又美好的模样。

“……你大半个月没来了……”

她小声说。

话一出口,才觉得万分后悔。

她在说什么?!

求他来看她么?

她这是认可自己的外室身份,望穿秋水只等着见他一面么?

听话。乖巧。

和无数个京城被私藏的外室一样,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精心打扮着自己,只为了夫君的回眸一瞥。

楼薄西轻笑了一下,毫无意外地轻声嘲讽她,“怎么?想我了?”

“你不是非常讨厌我来么?”

“妾身没有……”

她重新用恭敬的语气说话,回到了初时的冰冷距离。

“哦,是么?”

楼薄西眨了下眼,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失望。

沈澜咬着下唇,将楼薄西带到西厢房书案前,拿出一个卷轴、一个纸包。

卷轴铺开。

是一幅画。

画的是楼薄西解下披风,替她御寒这一幕。

画中二人皆是侧面。

画中男子,眼眸中有暖意。

画中女子,眼眸中闪烁泪光。

“这是你要的画。”

“……是如今的你,不再是小时候的画了……”

“可还行?”

她喃喃着,低声解释。

仿佛害羞做错事,等着老师批一样,不安搅动着十根青葱手指。

楼薄西只答,“行。”

一个字。

再多也没有。

沈澜颇为差异,见他面色冷寂卷起画轴,又慢条斯理翻开纸包。

等等。

他不夸一下么?

他说要回礼。

他明明画了《霓裳艳舞图》来折辱她,还敢大言不惭要回礼,她也好不容易完完整整画了一幅画,笔触满含心意。

感激他,那一晚片刻的温存。

即使只有一刹。

他看不出来么?

为何如此公事公办说一句“行”呢。

她咬咬牙,不让自己露出丝毫失望神色,还是面含微笑,指着纸包中的小物件说,“这是你要的璎珞、荷包、剑穗……”

“吴娘子说只是‘勉强可入眼’,但我怕你催得急,想先给你……”

“等我下回给你绣更好的……再替了这些。”

楼薄西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荷包上的荼蘼纹样,沈澜以为他这回总该夸一句了——

毕竟吴娘子眼光极高,她说一句“尚可入眼”,其实在绣坊里已经是可以卖到好价钱的上等货色了。

“不如表妹绣得蝙蝠呢。”

楼薄西却似乎丝毫不懂欣赏一般,只懒懒散散说,又随随便便搁回纸包,胡乱包扎一回,“那就先凑合用着。”

沈澜看着烛火跳跃,猜不到今晚他是不是又要急着走了,想催他案情又不敢催,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小声问,“……我爹的事,可有眉目了?”

“怎么?”

“才送了我这些东西,就急着要收利息了?”

楼薄西挑眉。

“我,我不是催你!”沈澜见他脸色冷若冰霜,慌忙摇摇手,啜泣着解释,“我不过是白问一句……没有进展也……”

楼薄西却打断她的话,用手指擦去她眼角泪痕,突然颇有兴致看着她说,“倒是有一条线索,但又要你出卖色相了,只怕你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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