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酒坊,后来兄长在隆定的生意做得像点样子之后,也来帮衬支持,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楼里这些装潢菜式竟是眼下最时兴的,难怪人人把陶老板的燕云楼称作蜀中第一大酒楼。”梁漱一边夸赞,一边举杯示意陶坤共饮,陶坤被夸得心中舒坦,只觉飘飘然。
“本王知道,珍珠的事,陶老板实在冤枉,做酒楼生意,什么样的人都会遇上的,本王当时还特意关照唐州牧,此案不可牵连过广,引得人心浮动。”梁漱推心置腹。
陶坤饮下一杯酒,听梁漱这一席话,感动的几乎要流出泪来,他激动地说道:“王爷明鉴!都说我燕云楼生意做得大,还有人嫉妒我陶坤,说我攀附权贵狗仗人势,看我燕云楼卷入麻烦还落井下石!”
他也不顾梁漱来是干什么,只管喋喋不休的诉苦:“小的也是十多年兢兢业业、摸爬滚打过来的,这楼里前前后后近百来号人,不是苦出身,谁出来伺候人?难免有家世不够清白的,这生意,是真不好做啊!”
梁漱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陶坤得了鼓励,更加起劲:“王爷,小的也吸取了教训,您来之前,小的正把这楼里的杂役、厨子、歌姬舞姬、跑堂的小二通通查问了一遍!”
他又哭丧着脸:“不过说实在的,谁知道有没有用,家里真有问题的,谁会去告诉你呢,您说是不是王爷?”
“陶老板的为难,本王懂得,百姓谋生不易,只能是身在高位者的过失。”
崇安王这话意有所指,陶坤止住了抱怨,不敢接话。
“只是,为免再生祸端,陶老板招人时仔细些也是必要的。”梁漱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拈起盘中一粒葡萄。
“小的省得的,为了避免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楼里刚刚清理出去一批像珍珠那样的!”陶坤说道。
“像珍珠那样的?” 梁漱扬眉。
陶坤发现自己话中的歧义,急忙解释:“就是从西南边来的,都不是汉人,应当是从建宁那边来的蛮子。”
“有很多么?”
“有十几个吧,唉,说来也都是可怜人,说是家里遇到什么抢地盘的恶霸,杀人放火,有的全家死光了,一个人逃出来的,有的拖儿带女的,举家到揆州来谋生的。”
“没有照身,他们怎么进来的?”梁漱状似随意地问陶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