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怕此番苛待应青芜后,应青芜会找机会报复他。
就算洛轻铭只是想借力打力,他也不想左右为难夹缝求生,只得勤快的催促应青芜。
“您回去吧!这儿离储秀宫不远了,别让陛下等急。”应青芜见孙德容一脸紧张,连忙宽慰他,叫他回去。
没想到应青芜还挺识大体,孙德容心中大喜,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小主人美心善,咱家看陛下对小主另眼相看,小主此番怕是好事将近。”孙德容临走时还不忘客套几句。
客套归客套,宫里的老人都知道,这陛下啊,只钟情于一人,那就是跟前二皇子有过婚约的前丞相之女——程素衣。
可很多人都没见过她,听说未平反之前,她很少入宫,哪怕入了宫也是遭人白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能伺候好主子,不丢小命就行。
毕竟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孙德容还是懂的。
“承公公贵言。”应青芜礼貌回答,道了句慢走,看孙德容走后,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储秀宫。
门还是锁的,隔窗望去,陈苏叶和柳莹在里面睡得香甜,应青芜无心计较。
她坐在台阶上,摸着那白瓷瓶,心里又羞又恼。
羞的是皇帝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恼的是自己怎么没表现好呢?面对洛轻铭,早前想的好些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指尖相抵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受的苦一切都值了。
为了他,自己也得被选上,不单单是皇后之位,包括他的心,她更得想尽办法收过来。
如今只是不入流的招数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应青芜想着,替自己上了药,倚着门小睡片刻。
洛轻铭回了宫,自然是叫王谗和孙德容去查应青芜的底细,毕竟他要用人,可不能随便用人。
第二天一早,柳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然后赶紧打开门,躲闪不及的应青芜,自然是摔了一下才醒。
“哟,这不是应姐姐吗?怎么在外面睡了一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亏待了你呢!”一大早的柳莹就开始找应青芜的麻烦。
苏姐姐不计较,不代表她也不计较,她此番针对应青芜就是为了要替陈苏叶出口气。
陈苏叶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她真的不想参与什么宫斗啊!
她只是想逃,想活着,想回到那个有偶像有网络有汽车的时代啊!要不要这么折磨她啊!
柳莹就是个奸细,上一世把自己毒死,这一世也不让自己好过,陈苏叶暗搓搓心想,面上不好说什么,只得任她们打闹。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妨事的。”陈苏叶说完,拽着柳莹离开是非之地。
没想到在一旁的应青芜却把帐全都算在陈苏叶的头上。
“什么叫得饶人处?我需要你们原谅吗?这宫里哪有什么姐妹情深?大家不都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应青芜对着陈苏叶的方向啐了一口。
她真的很讨厌陈苏叶的假仁假义,凭什么别人都唾手可得的东西,她要尽她所能的去争去抢,甚至要去讨。
真是太不公平,应青芜忍下心中的委屈,回房梳妆打扮一番,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绣布还没拿,又急匆匆的去选绣布,还好来得及。
面见之前要呈交绣品,毕竟天家女子,自然是要琴棋书画全面发展,这可愁坏了陈苏叶。
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绣花?别说重活两世,就是重活十世,她也不会啊!
陈苏叶完全没想到的是,让她难受的事情,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