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冰匆忙离开药庐,连地图都顾不上拿直奔密道。
虽然扁承德说过离发作还有些时日,可万一呢?谁都不敢保证。
希望是他多想,应青芜平安无事。
应青芜拿着琵琶端坐高台,看客们已经不满现状,纷纷要她弹奏一曲。
可她哪里会弹琵琶,二胡小曲她倒是顺当。
眼看几人离去,老鸨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干脆捧着琵琶作起琵琶舞。
回首投足间尽是妖娆妩媚,馋的人连连叫好。
攀比心让众人不断加价,比之前的赏金还要高,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应青芜在锁定舒文渊后对其抛了几个媚眼,在面具没掉落前稳稳落座。
柳学文瞬间被吸引,饶有兴趣的盯着应青芜。
她趁机对着柳学文献媚,场上要价越来越高,最后形成对立之势。
要说对立,自然是柳学文和舒文渊。
二人互不相让,舒文渊唇枪舌剑句句讥讽柳学文伪君子。
柳学文倒是不恼,颇有条理的和舒文渊讲道理,甚至用到暴殄天物一词。
舒文渊气的满脸通红,最后只讲出四个大字。
有辱斯文。
回应他的是柳学文轻晃折扇,十足的君子做派。
舒文渊更为恼火,随手扔起酒杯,差点砸到柳学文。
老鸨横在中间左右为难,只得看向自己的花魁娘子。
应青芜伸手指向舒文渊然后点了点头,转身走入内阁。
舒文渊的怒火被平息,拿着花牌追了上去。
柳学文微皱眉头却也成人之美不做多言。
众人不解这花魁娘子竟也识人不清,放着好端端的君子不要,非得选个暴躁的主,真是应了那句暴殄天物。
不过结果如何与他们何干?左右他们吃不到,唏嘘过后又继续玩乐。
老鸨追在舒文渊身后,嘴里不停地吵嚷,什么要给姑娘沐浴的时间,别猴急之类的腌臜之言。
柳学文摇摇头,又点了其他姑娘。
他拿着写有枇杷二字的花牌对着在隔壁桌添酒的姑娘晃了晃。
姑娘满脸惧色,美酒湿了客人的衣摆,她频频后退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被带入卧房。
其实众人心里明镜儿似的,什么翩翩君子,高门大户的人家,哪里有正人君子。
只不过比起舒文渊,柳学文更会做人罢了。
舒文渊加快脚步走到花魁娘子房门口,叫嚷着要进门。
应青芜抵着门口,藏好短刀又燃了安神香才开门请舒文渊进来。
“美人,你可让我好等。”舒文渊刚迈进门槛便搂住应青芜的纤腰,满口酒臭往人脸上贴。
应青芜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笑语嫣然的推开他:“公子先到隔壁等奴家,奴家定然不会叫公子失望。”
说完在舒文渊腿根处摸上一把,趁人愣神时将门关上。
她绑起花魁娘子,又狠打了几下在颈上,希望这身伤能让花魁捡回性命。
确认东西没问题后,她打开房门跟舒文渊去了隔壁厢房。
刚进门舒文渊迫不及待地扑向应青芜,应青芜得造成打斗的假象不能一击毙命,她模仿柳学文的刀法左劈右砍,没想到不出三招舒文渊直接应声倒地。
“真是废物。”她狠踢几脚作为报复,当然用的是柳学文的腿法。
趁着舒文渊身上的衣料并未渗血,她直接将人搀扶到隔壁。
那是柳学文的卧房,她故意选在隔壁,就是为了方便搬人。
应青芜本想着进门之后立刻解决二人,可进门后并未发现柳学文的身影。
不仅柳学文,甚至被叫去伺候的姑娘也没见到。
她先将舒文渊放下,然后打乱屋内陈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走到内卧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有位姑娘被人绑起,短衫搭在双臂上,臂上分别刻着枇杷二字,可惜应青芜识字不多,不知上面写着什么。
她细嫩的美背一览无余,却多了些本不该存在的划痕,下裙被撕得稀烂,隐约可见腿上有鞭痕,说明刚被虐打过。
姑娘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跪着,见应青芜过来时才扭过头,嘴里被塞了帕子只得频频摇头似是提醒她快走。
应青芜双眼泛红,拿刀的双手微微颤抖,下一秒她紧紧握住,有种马上要结果柳学文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