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说了句想歇息便不再理会乌桃。
乌桃提议用午膳后再睡,被柳莹拒绝赶忙为柳莹铺床。
扶着柳莹躺下后不忘叮嘱伤口的事。
柳莹应下,闭上眼侧身睡下。
乌桃轻手轻脚退到屋外,紧接着忙活其他的去了。
柳莹睡不着,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心里乱糟糟的,再加上头疼,许多琐碎的记忆涌出。
她干脆闭眼歇息,总比睁眼强些。
淑贵嫔没比柳莹清闲,闹了一出戏,最后没摊到好处不说,差点闹了笑话。
她回到启文殿后更为恼怒,摔摔打打居然还不解气。
看着面前的老仆,又不好上手,只得对着自己养的小玩意下手。
“您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青芝上前阻拦,同时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
淑贵嫔瞟向青芝,想起她收好的香灰,让她交出来。
青芝不敢怠慢,当即找了碟子,将香灰盛上。
“你说本宫真如她所说,是无情无义之人?”淑贵嫔瞧着香灰,自己也有些动摇。
哥哥待自己极好,旁的人都假模假式称作兄长,只有哥哥免去俗礼不说,还总给她带些稀罕玩意。
记得有次得知她需要雪灵叶,哥哥特意在雪山上待了三天三夜给她摘回来,每次父亲说她不堪大用,哥哥都会护着她,说她以后定会有出息。
哪怕她在宫里默默无闻的呆了几年,连父亲都放弃,说她废物,可哥哥却说她有本事,能活下来。
在她眼里哥哥最多是沉迷酒色,没做过其他恶事,可就是这样的哥哥,被柳学文杀死,成了民间的笑谈。
她能安心吗?当然不能,她要柳莹日夜被噩梦侵扰,被折磨致死。
淑贵嫔想着,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小玩意上。
她走到柜前拿出剪刀返回原处。
青芝大惊,赶忙拦住淑贵嫔,找准时机夺下她手里的剪刀。
“主子,您万万不能伤害自己啊!”青芝说着,将剪刀紧紧抓住。
淑贵嫔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无言以对。
原来她在旁人眼里是个扶不起来的,因为此等小事便寻死觅活是吗?
“本宫是想把花枝剪下来。”她指了指落在地上险些七零八落的绿植。
青芝不识此物,老老实实的剪下问有何用处。
“自然是沉冤,你有何法子?”淑贵嫔瞧了瞧青芝,等着她的回答。
青芝思虑片刻答道:“可做薰香,也可做香囊或者混入点心里。”
这答案并不惊喜,淑贵嫔显然不满意。
“下个月不是要做棉衣了吗?珠簪翠环雅青阁也有份,剩下的花枝为点心增香也可。”她可不愿止于此,毕竟折磨人才有意思。
她虽将想法告诉青芝,但要等自己打点好再行事。
一个月的时间够她制毒,再怂恿应青芜去混淆视听,自己便可以彻底高枕无忧。
哥哥的仇她一定会报。
想到此处淑贵嫔吩咐青芝理好花枝,然后放消息出去。
做完这些她回了内卧翻看手册,准备研制有趣的玩意给柳莹试试。
青芝不但散播消息,反而说的十分难听,什么柳莹以大欺小故意折辱,统统传了个遍。
回到启文殿复命不过半个时辰,洛轻铭便亲自到了。
淑贵嫔本来打算祭奠哥哥,因为洛轻铭的到来而打乱计划。
“嫔妾恭迎陛下。”她迅速迈了几步上前请安,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凄惨模样。
身后的青芝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垂头忍着。
洛轻铭微微颔首,没伸手扶淑贵嫔,也没让她起身,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
淑贵嫔咬着牙跟过去候在旁边。
没等说话,洛轻铭先开了口。
“你今儿好大排场,直接去找樱妃的麻烦?”听着像质问,实际上声音平淡的好似陈述。
“嫔妾不敢,只是嫔妾收到风说她违抗皇命,私自祭拜罪臣。”淑贵嫔回着话,一副谦卑的模样,看着有几分贤良淑德的风范。
洛轻铭瞧着淑贵嫔的嘴脸,想着倒是爱演,不找个戏班子唱几句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