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些药来。”
她瞧着陈苏叶和江清酒有些撑不住,二人皆是面色惨白,呆站在原地。
直到郑阳回来,二人服药后,面色逐渐缓和些。
江清酒坐在木车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萧易。
陈苏叶好些,她看向俞封尘,却时不时的照顾到虞欢他们。
她虽然紧张俞封尘,但她明白医堂是胡适才的地盘,门内尽是虞欢他们的师弟师妹。
看着几人确实担心俞封尘,再加上自己过意不去,她最后坚持留下来守夜。
毕竟俞封尘是为了救她才受的重伤,于情于理她都要照顾他。
不提还好,一提及此事江清酒也坐不住,摇摇晃晃的起身打算照顾萧易。
萧易眼下昏着,哪里需要江清酒忙着,估计他若是醒着也不想如此。
江清酒坚持,最终只得将二人分别抬至卧房,一人一间让他们守着。
陈苏叶庆幸医堂的卧房够多,不然整晚和江清酒面对面,她怎么受的住。
“知道你会医术我不担心,记得勤换药。”胡适才将一堆瓶瓶罐罐交给陈苏叶,他指指旁边的药罐,那些是给俞封尘的,另外附上药方一张,提醒他们什么时候服药。
陈苏叶尽力对着胡适才鞠躬,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胡适才摆摆手,紧跟着离开此处去隔壁。
隔壁是江清酒在的卧房,他的伤情比陈苏叶严重,虽然摇摇晃晃的起身,但还是坐着木车好些。
好在他自小习武,身子比常人恢复快些,再加上萧易拼死护着,才得以行动。
江清酒帮着治过小伤,并不识药理,因此他说的多了些,除了叮嘱外还派遣个药童跟着。
“多谢先生。”他对着胡适才拱手,示意药童送人至门口。
随着胡适才的身影离开的还有轻微的叹息声。
待药童送胡适才出门后便被他拦在门外,吩咐在门外候着即可。
药童听命行事,仔细关好门窗,然后守在外面。
江清酒坐在萧易的身旁,看着他惨白如纸的面容,心里像是刀割般的疼。
他想不明白,为何萧易要拿命救他,也不清楚自己对萧易的感情,只是想着若是萧大哥能醒来,自己愿意用命去交换。
几乎是无意识的,他伸出手,额头到脖颈,轻缓的游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他立刻转动木车的轮子,带他去桌前拿药,紧跟着用水送服。
他以为自己是余毒未清,可他服药之后,心中的火焰依然热烈燃烧,他又驱动木车返回床边。
萧易安静的像个木瓷娃娃,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看上去像是精致的艺术品。
江清酒一下子看的痴了,他知道萧易生的俊美,举手投足尽是儒雅,可眼下的萧易只剩一副空壳,依然让他心里被暖意填满。
当他的手抚到唇角时,情不自禁的差点亲上去。
而之前遗忘的记忆也被找回,在坑洞里稍显旖旎的碎片被一一拼凑。
有他借着药力向萧易求欢,还有他对着萧易上下其手,更有萧易隐忍的包容和保护,无一不认准真相。
萧易喜欢他,他也喜欢萧易。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如炸雷般扫清其他想法。
担心自己会把兄弟情当□□慕,江清酒从另一边上榻,来到萧易身旁。
他必须要验证自己对萧易的感情,是否是他的错认。
“对不住了萧大哥。”江清酒小声说着,整个人靠近萧易,最后握上萧易的手。
他闭着眼感受,萧易明明昏迷着,他却觉得人是鲜活的,甚至带着滚烫的体温,从手掌心蔓延到心里。
仅是十指紧扣,仅是待在萧易身旁便让他如此欢喜,他好似听见心跳声在房间回响,每次剧烈的跳动就是同他证明他的想法不是错的。
这种情绪在他人生中的十七年从未发生过,他认定他确实爱慕萧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