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习惯性的挠挠头等着应青芜的数落。
谁知应青芜今儿心情好,并未责怪他半分。
“在你看来我是心眼小的人?”应青芜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没那么小气。”
“是是是,您宰相肚里好撑船。”流冰顺着应青芜的话说完,闻到股面香,盯着食盒问是什么。
“我还能毒死你不成?是近日的花开了,做些鲜花饼给你尝尝。”应青芜翻了流冰一眼,然后打开食盒,将盘子拿出来放在流冰面前。
流冰拿起两个,紧接着把盘子推到应青芜面前。
“我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应青芜把盘子往流冰那边推推。
流冰难以置信的看着应青芜,见对方点点头,他低头大快朵颐起来。
应青芜手艺极佳,饼皮酥脆可口,馅料香而不腻,流冰吃了一盘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没有介意应青芜说谎,眼下寒冬,哪里有夏季花卉给他做鲜花饼?也不介意应青芜的好态度是因为等下要找机会收集情报。
明明是天大的纰漏,在他面前好似不存在。
“你能不能经常做给我吃。”流冰舔舔嘴唇,略带着请求的意味。
不是因为他喜欢鲜花饼,而是他喜欢应青芜为他下厨。
可惜已经喂过饲料,应青芜哪里还会继续耗费心神。
“等下次寻得花卉再说吧!”她直接拒绝,此时脑子里浮现的是流冰毫无教养的吃相,心想着牛嚼牡丹不过如此。
流冰将食篮扣好,像是不介意此事般说着:“这可不算一顿饭。”
应青芜正欲反驳时,流冰却被手下的死士叫走,似乎有要事处理。
“是是是,您说得对。”她笑着催促流冰快去。
流冰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只迈了两步转身提醒应青芜小心些回去。
“放心吧!”应青芜笑着提醒,不知是说他还是在说自己。
流冰十分信任应青芜,听她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这次他没有回头,也是应青芜所希望的。
若是流冰知晓应青芜的目的,就算是翻脸也要阻止她。
可惜没有如果,流冰离开后应青芜立刻找到情报卷轴,拓印完上面的字,将东西放回原处,自己收好后离开死牢。
当晚洛轻铭便知晓此事,但他没有阻拦,而是任由应青芜行动。
毕竟他需要一个苗头再次肃清朝廷其他势力。
只不过他高看了应青芜。
应青芜恨柳莹,她将情报一分为二,一半给了舒苍,另一半给了其他和柳家作对的文官。
舒苍自然不信寥寥几字,差人打听才知道,这是股东风,但凡和柳知青不和的官员,都被透露几字。
“要变天了啊!”他当然知道有人要借他的手除掉柳知青,那他能收手吗?当然不能,一方面是替自己的孩儿报仇,另一方面是引出幕后之人。
舒苍和淑贵嫔不愧为父女,二人皆是心比天高,可谋略比纸还薄。
因此上朝时,大批官员弹劾柳知青,甚至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拿出来说。
柳知青虽然为人不正,但对百姓倒是不苛刻,因此除了早些年不光彩的诬陷,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构陷的机会。
饶是如此,仅凭陈年旧事,足以让他下不来台。
纵使柳知青有心辩驳,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容许他狡辩。
柳知青只得跪在地上直呼冤枉。
事情倒没什么影响,可洛轻铭依然贬了柳知青的职位,差他去了个远地方。
但众人都明白,这是明罚暗赏,封了个清闲的官儿,月利一分没少,却不用操心,是个美差事。
可柳知青却不这么想,他想升迁,可如今给了清闲的差事,岂不是升迁无望?
话虽如此,但万岁爷的优待他不能驳了面子。
于是柳知青得了便宜卖乖的谢恩,暗地里更记恨上舒家,甚至认为此次祸难便是他们起的头。
舒苍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扳倒柳知青,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事情远不如洛轻铭想的那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