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应青芜并非对自己赶尽杀绝,那大汉满脸堆笑,恳求应青芜饶命。
“女侠饶命,小的愿意同您交换,祝您一路平安。”他颤抖着手拿起黄纸交给应青芜。
应青芜看也不看,反而笑问他:“你不是不换吗?”
“先前没见识到女侠的身手,怕您受伤,女子娇贵比不得男子,小的也是关心您。”大汉平日嚣张惯了,做不得奉承人的活儿,说话别扭又难听。
应青芜眉毛一皱,觉得这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动脚那便动手吧!她拿起旁边的刀,玩耍般的挥了挥。
寒芒微闪看的众人心惊。
应青芜戏耍够了,毕竟是夫君的死牢,还得留些面子,正准备动手时,不知谁高喊一声不可残害同门。
同门?应青芜嘻笑,这算哪门子的同门?
他不怀好意的时候他们没看见,他尽全力打她的时候他们没看见,怎么偏偏她反击的时候,他们来说不可残害同门?
“谁敢求情,便上来同我比试比试,还是之前的规矩,我若输了任凭处置,你们也一样。”她料定众人不敢上来,只不过是仗着人多欺负她罢了。
众人听罢纷纷摇头,和她打的话,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汉发现刚才帮他的人如今在旁看热闹,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嘴里念着女侠饶命。
“我可不是女侠,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应青芜语气冰冷,之前的话还记在心里。
她将胸口处的银针取下,同时挑了他的左手手筋,打折他的左腿。
此时还有两枚银针,在他的右手手腕和小腿上,而他仅有半边身子可以行动。
庆幸的是至少胸口的疼痛减了大半。
他想恳求应青芜取走剩下的银针,可应青芜缓缓开口:“余下的银针是给你的教训,莫要欺负弱小。”
大汉哪里会听这些,他赶紧跪下和应青芜认错:“女侠饶命,我知道错了。”
“我能留下你的狗命,你就应该感谢天恩浩荡,怎么还想奢求其他?”应青芜转身欲走,却被大汉抓住脚踝。
“求女侠饶命!”又是一声告饶。
应青芜面上带笑,语气轻轻柔柔的回道:“此番我算是仁至义尽,你还有右手右脚可以用,但死牢不养闲人,希望你能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大汉怔愣的看着应青芜,似是从未想过自己也要有这么一天。
“我忘了说,你以后再也没法欺负姑娘了,还有你的右手右脚虽然能用,不过银针会在你体内游走,至于什么时候走到不该走的地方,我可说不准。”应青芜说完绽开笑容,此时她心里才是真正痛快。
对于折磨猎物,她乐在其中。
众人从看热闹的戏谑神情变得恐慌,谁知道这女疯子会不会给他们来上几针。
大汉心里更是悲痛,这不是要他去死吗?
行动时身体疼痛难忍,活着也是等死,但他还没完全残废,定然不甘心去死。
见他怔愣在原地,应青芜抽出他手中的黄纸,往他脸上唾了口唾沫。
“废物!”她转身离开时发现看热闹的人还没走,立即高声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你们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众人连连点头,赶忙说自己不敢,然后作鸟兽散。
只剩大汉躺倒在地上,没有勇气迈出一步。
应青芜觉得是恶有恶报。
这场景被寒刃的手下看得一清二楚,当即便报给寒刃。
寒刃不敢含糊,赶忙传信给自家主子。
洛轻铭看完消息倒是高兴,没白花心思培养,即刻回信给寒刃让他着手准备。
应青芜走出很远才打开黄纸,上面写着去东城客栈刺杀某位富商,上面带着画像。
她根本没去过东城客栈,也不清楚这位富商犯了何事,想着任务要她去,不如顺水推舟,也能去看看韦清秋。
似是觉得不妥,她决定先去见见扁承德。
好在扁承德此时清闲,尚能听她说上几句。
于是她将前因后果以及任务的内容说与他听。
前面倒是没什么,直到说起东城客栈,扁承德神情有变不过仅此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