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请夫人来,商议明天请求见见应青芜。
二人计划周全,可惜赶不上变化。
应青芜一早便去了死牢,摘月宫来了新人戴着□□代替她。
这次是个女子,洛轻铭也能放心,对外宣称着凉身子不适,又免去请安。
收到风的老油条们立刻调转风向恭维应承天,应承天得意的同时暗暗担心,想着洛轻铭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不让他们见面。
这一切都随着洛轻铭的开恩烟消云散。
洛轻铭吩咐八日后可见,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不过也不能怠慢,礼品须得准备的细致妥帖。
应青芜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思,她先是和流冰汇报,之后才去了药庐。
流冰破天荒的拿出许多糕点给应青芜,说可以边泡汤药边吃。
他没泡过药池,应青芜也没说会疼,他还以为是疗伤的好地方。
应青芜刚到药池门口,便看见茯苓在门口等她,见她来此立刻绽开笑容迎上去。
“主子您来啦!茯苓可想您了。”她接过应青芜手中的糕点,犹豫着不知该放哪里好。
还是应青芜主张先收到柜子里她才仔细放好。
此时茯苓注意到应青芜脖颈处的伤口,立马又去拿了伤药。
“先沐浴吧!”应青芜仅是点点头,紧接着褪去衣裙,准备入池时被茯苓拦住。
茯苓实在担心应青芜脖颈的伤口,用布条围了几圈才扶着应青芜入池。
不知怎得,今日的池水竟不似从前那般,像是温和许多,她身上没有之前那般疼痛,甚至连伤口都好了大半。
透过池水,她能看见自己身上青紫的瘀伤,这些都是应承天赐予她的。
想到此处她更不能放过应承天,不过这会儿,她得好好歇歇。
总觉得近日都没闲过,再睁眼时她已经躺在石床上,脖颈处的伤口也展露在外。
比起之前的脓包,现在仅是星点般的伤口,密密麻麻的聚在一处。
应青芜在身上闻到股药香,想着大概是茯苓替自己上过药,她示意茯苓打开她的包裹。
茯苓不解却照做,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药罐子,里面装着花儿。
而应青芜命令她将这些研磨成粉,她听令开始干活。
应青芜既高兴又烦燥,高兴是因为自己有帮手,不必如此老路,烦燥则是自己没有一刻得闲。
不过等她的白木芙蓉粉用完,估计那时周芒也没机会再恶心她,如此算来倒是不亏。
她特意吩咐茯苓捣药时莫要与人说,而且要避开人。
扁承德医术高明,若真被发现,夫君也会知道。
她可不能让夫君知道,必须要瞒住。
应青芜自以为任务天衣无缝,实则仅是纰漏,只是扁承德不愿掺和罢了。
和她第一天的情况完全不同,第二天入池便是刀割般的疼痛,她完全靠着对周芒的恨意强撑下来,再次睁眼依然是茯苓给她敷药。
好在她的伤口迅速愈合,她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越疼效果越好。
既是如此她得赶紧恢复才能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让她受了这么多苦,可不能轻易放过周芒,还有任务,她必须得让夫君明白谁更有用。
尽管应青芜忍着疼痛没日没夜的泡药池,但她也泡了足足七日。
这七日并非无用功,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不说,肌肤也更为细嫩。
应青芜离开药池,由茯苓搀着送到药庐门口。
“主子……”茯苓眼泪汪汪的同应青芜话别。
应青芜将剩下的几块糕点放在她手里,笑人泪根子软。
“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你再等等就能来伺候我了。”她说完便走进药庐。
总归是被扁承德照拂,再加上以后用得上人,现在进去感谢也不算过分。
扁承德一看来人是应青芜,心里虽有不悦但面上关切的很,怕再生事端拿了几瓶药膏糊弄。
应青芜不好多留,拿着镇痛散直奔休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