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自你昏迷已经五日,总算醒来,朕值得你如此拼命?”他这话是试探陈苏叶,想听听和问审的区别。
陈苏叶现在清醒得很,知道是送命题,肯定不能随便回答。
“陛下是明君,又有治世之才,若是陛下受伤,即使是小磕碰,龙体损伤乃是大事,奴才一时心急能力不足,让陛下挂怀实在罪过。”她说着还要叩拜,不小心扯到伤口,鲜血霎时染红布条。
洛轻铭随口问问,怎么她如此激动,他赶紧传齐太医来。
齐太医瞧过之后发现仅是外伤,不可妄动,多休养即可。
刚巧赶上柳莹来看陈苏叶,洛轻铭借故离开,去找扁承德。
二人十分默契,谁也没提羊皮卷和交易的事。
洛轻铭进死牢后,没等问陈苏叶,扁承德开口提了应青芜的事。
洛轻铭没回答,反而说起了萧易。
萧易最近没回死牢,每天不是钻研千金方的药量便是回去找江清酒,哪里掺和死牢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应青芜的事。
而扁承德从流冰死去来猜测,应青芜被禁足应该没什么用,他提出把应青芜做成药人并无不妥。
提起应青芜,洛轻铭觉得晦气,脸色阴沉下来。
摘月宫封门多日,谁知道这人现在是什么模样,不死就算命大。
再说应青芜这条命他要留给陈苏叶做人情,不能给扁承德。
想到此处还得额外关照应青芜,别提前死了给他找麻烦。
扁承德看出洛轻铭脸色不对,赶紧说自己僭越,然后直入正题。
洛轻铭将陈苏叶的行为告知扁承德。
“在书上记载过此种情况,说是可以将人的记忆抽出再放回,虚构的和真实发生皆可。”扁承德心里震惊,面上恭敬回答问题。
想着陈苏叶这样也能醒来真是死里逃生。
“她现在的身子,禁得住查问吗?”洛轻铭有些好奇,之前的话没问完,反正要找些消遣,不如就地取材。
扁承德点头,同时拿出自己新制的熏香,说比之前的威力强些,定会得偿所愿。
他想用熏香换取自己跟女儿见一面。
洛轻铭欣然答允,带着熏香离去。
离开前在扁承德那儿拿了祛痕膏,想着陈苏叶会需要。
此时陈苏叶刚刚转醒,有些迷糊不说,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根本无暇顾及柳莹,更别提匆匆一面的洛轻铭。
柳莹见状不好打扰,只得带着香兰离开。
“不送。”陈苏叶头疼的厉害,了解情况的事情只得延后,
怎么好好的突然出现刺客?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因为头疼得全部搁置。
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比如销声匿迹的应青芜她们,还有书信都没来一封的陈江河。
若说她在乾阳观祈福他送不来信便罢了,如今他回了宫,以陈江河的性子不该是如此。
她总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身体不适,更像是……
像是什么来着?陈苏叶想到此处突然忘了之前想的问题,越仔细深究头疼的厉害。
“嘶。”她倒吸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并且停止考虑才好些。
她以为是受伤加上劳累多思,想着等恢复再说。
现在住在太医院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回去同她们斗,陈苏叶想到温白荷,别说是头,她感觉全身都疼。
好在洛轻铭不会来看她,他和温白荷浓情蜜意,她乐得清闲。
渣男渣女就该锁死!陈苏叶长舒口气闭眼歇息。
被念叨的洛轻铭打了个喷嚏,孙德荣立刻上前为其披上斗篷,要传萧易来瞧瞧。
“不必如此,朕若是染了风寒不好多瞧温贵人,摆驾太医院去看看陈贵嫔。”洛轻铭起身走了几步提醒孙德荣:“摘月宫那位是个命长的,你差人看着点。”
他说完走出门口,身后跟着孙德荣,夜深人静也没通传,直接推开卧房的门。
孙德荣在外候着,叫小全子来把事情交代清楚。
小全子得师傅教诲,脑子比从前灵光,传到荣春哪儿便是让人活着就行。
荣春笑着叩头,当然得让应青芜活着,不然他折磨谁去?
要是轻易让人死了,可对不起采安这条命。
他立刻热了碗三天前的粥饭,碗上加了块肥膘算是他格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