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骗你,你别冲动,我点穴的手法不是在死牢学的,你要是用死牢的法子,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经脉尽断,你不信可以试试。”陈苏叶心情极好,提醒应青芜千万别妄动。
应青芜嘴上不信,却没再行动。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会功夫?其实我不但会功夫,我还会医术,是先生教的,早在没祈福之前,我就去过死牢,是先生的徒弟,我说了死牢我比你熟悉。”陈苏叶话说一半,但她想着应青芜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应青芜只会摇头和反驳陈苏叶,除此之外没多说半个字。
陈苏叶正想解释,门外突然传来荣春的声音,她开门让人把准备的面巾和沐浴的水拿进来。
荣春和阿阳进门便看见应青芜乖巧的坐在一旁,他们不知道应青芜被点了穴道,放下东西赶紧离开。
阿阳出门前听了一瞬,告诉陈苏叶自己守在门口,若真有事叫自己便可。
“放心吧!你去外面透透气,过一会就好了。”陈苏叶笑着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应青芜。
等阿阳和荣春已经退到门外,她绑好应青芜,解下她身上的布条,在水中撒了些药粉,将应青芜放在木盆里。
应青芜沁在桶里,只有头露出来,嘴被堵上,仅能发出呜呜声。
木桶里的水泡的她皮肉发白,血水和脓水混在一起,看不出皮肉泛白。
“之前的事还没说完,咱们继续。”陈苏叶沾湿面巾,揉搓几下糊在应青芜脸上。
应青芜想要挣扎,全身被绑住动弹不得,只有头能左右摇晃。
“你别乱动,脖子可是个容易断的。”陈苏叶笑着拿起面巾,不等应青芜缓口气又蒙在上面:“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在死牢里,他们叫我沉安。”
她的声音从应青芜头顶传来,空灵中带着冷意。
应青芜忘了挣扎,她脑子一片空白。
沉安她当然听过,不过从未见过,如今陈苏叶跑过来和她说自己是沉安,她死活都不相信。
“你别想挑拨我和陛下,什么沉安我根本不知道!”她不能认,认了就输了。
陈苏叶知道死牢的情况也好,不知道也罢,不能让她动摇半分。
她相信夫君对她的真心,也只能相信。
“你可以不信,等你见识过我的手段就明白了。”陈苏叶拍了拍她的脸,将面巾蒙着脸缠在脖颈上,紧接着舀起瓢水浇在应青芜面上。
应青芜身子动的厉害,头左摇右晃,却发不出太多声音。
冷水灌入她的喉咙,紧跟着的是热水,呛得她无法呼吸。
陈苏叶冷眼看她,又浇了瓢水,眼见应青芜受折磨,又解开面巾。
应青芜大口喘着气,咳嗽几声也没缓过来。
“还不认?”陈苏叶不急,想着慢慢跟她耗。
“咳咳!”应青芜身子剧烈起伏,桶里的水好似千斤压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生生扭断,依然抵死不认:“这是莫须有的罪,我定会告你屈打成招!”
“看来这手法你不熟悉,得多试几次才行。”陈苏叶又将面巾蒙好,一点点浇在面巾上。
她在应青芜濒临绝气时又开口:“熟悉吗?你看你现在的模样像不像当初的陈江河?”
应青芜顾不上听陈苏叶的话,滚烫的水浇在脸上流进喉咙里,滋味比死还难受。
几次之后陈苏叶像是放弃般再没用过面巾,等应青芜喘够气睁开眼,她拿出应青芜的卷宗给她看。
应青芜不认识什么字,但她认识卷宗,认识自己的名字。
她下意识抬手去拿,双手被绑死在背后,她差点翻身溺在水里。
“你急什么?我给你看就是了。”陈苏叶走到应青芜身前,展开卷宗给她看,甚至连出任务的名册也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