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大夫将颤抖的手搭上青夜的脉搏,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姑娘你的脉象细弱,是心脾两虚之象。”
青夜收回手,又指了指沈回舟:“劳烦大夫给他也把一下。”
沈回舟依言上前伸手。
大夫摸了片刻便松了手:“公子脉实有力,身体健壮无碍。”
沈回舟颔首。
青夜又状似无意地问道:“大夫,你可知黄掌柜夫人的疯病可有得治?我看她怪可怜的。”
说起这个,大夫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摸着胡子道:“她确实是个苦人,我实在是医术有限,有心无力。”
“我听闻若常人遇到无法接受之事,会刺激头脑,导致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她是这么个情况么?”青夜做出虚心求教的样子,“我小姨也是医者,我有心从医,但小姨不肯教我。”
大夫又叹口气,点头:“可不是么,据说她是见了她父母死去的惨状,才突然之间疯了。当年,她父母也是恩爱眷侣,羡煞众人,没想到,那恶毒诅咒连中年人都不放过。”
青夜讶异道:“那诅咒是确有其事?”
“谁又可知呢?我们只知它专门挑定情男女,你看这木棉镇,如今是一对夫妻都没了,我劝你们啊,趁诅咒还未降临,尽早离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再呆下去怕是会没命的。”
沈回舟却道:“不对,黄掌柜和他的夫人,难道不是木棉镇上的夫妻么?”
大夫摸胡子的手一顿,又听沈回舟道:“难道黄夫人疯了就不算了么?诅咒不是不死不休么?”
大夫好像被沈回舟的问题问住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可是他们已经被诅咒加身过了呀。”
青夜:“他们是怎么被诅咒的呀?大夫您还记得吗?”
“黄知秋是外地人,说是被胡韵偶然搭救的,两人日久生情,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后来有一日他突然浑身是伤出现在众人面前,说自己从诅咒手下捡回了一条命,第二日就传来胡韵父母被诅咒加身的消息,胡韵也疯了。哎,这一家从此就……”
这与黄掌柜口中的故事倒是没什么区别。
沈回舟:“那您记得第一例是在黄掌柜到木棉镇之前还是之后出现的?
大夫思索片刻:“大抵是差不多时间吧,那年庙会是最后一年庙会,我记得很清楚。自诅咒开始后,再也没有庙会了。”
青夜与沈回舟相视一眼,心底各自都有了些想法。
青夜临走前又问了个问题:“那您知道胡家可还有人留在木棉镇?”
“还有一个老管家吧,就住在镇南那间茅草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