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才救下了一个,不然两个人都逃不过。
画面太血腥,张橙橙想要捂住宁月微的眼睛,却被她冷冷地扒下。
她眼睁睁地看着车祸后的弟弟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然后很快就没了动静,他走得太突然也太痛苦,最后甚至连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
陈牧阳也因为重伤还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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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得知陈牧阳脱离生命危险,宁月微抱着弟弟的骨灰回了老家。
他们家乡的人讲究落叶归根。
宁月微擦了擦骨灰盒上并不存在的落灰,自言自语道:“幺幺,你别怕,姐姐带你回家了。”
“很快我们就回去了。”
宁月微情绪崩溃,外婆和弟弟是她活着的唯一底气,现在那股气都泄了,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他的离开不是一场骤然的暴雨,而是一生漫长的潮湿。
她无法接受,她才二十几岁,就要扫那么多墓。
宁月微回老家给弟弟办了简单的葬礼。
室友们千里迢迢赶来吊唁。
张橙橙一看到她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就泣不成声。
宁月微抬手艰难地拭去张橙橙脸上的泪珠,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要为我难过,我的眼泪又不是珍珠,不值钱的。”
同年,老家拆迁,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
宁月微自顾不暇,她听姜仅提过现在是章凝在医院夜以继日地照顾受伤的陈牧阳。
她一笑而过,好似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