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她又仔细把所有角落看了个遍,还真没一个女子。
路潇潇心里顿时有些失落,她本想着能结交几个好姐妹。
突然,人群又是一阵小躁动,所有人都望向学堂内。
兄妹俩都以为曾暮寒一定也会参加今日的拜师礼,心里都别提有多期待。
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直直盯着从学堂内走出来的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蔺修远,林雨歇紧随其后,身后还跟着四位弟子。
“哥,看见曾暮寒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他。”路潇潇的目光好一阵找寻,未果。
“没有,看来,他没有来。”
他们并未见过曾暮寒,只认为长大的曾暮寒一定还如小时候一样。
所以,二人一直在找黑黑胖胖的长大后的曾暮寒。
好姐妹是交不到了,连曾暮寒也没见着,路潇潇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正衣冠。君子,衣冠正方行事正。”林雨歇看着所有门生,开始了仪式。
门生们闻声便开始整理自己的帽子衣衫。
待大家都整理好后,林雨歇又说道:“大家可以进来了,找好桌椅,自行坐下。”
学堂内整齐排列着30张桌椅,每张桌子上放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路忘遥和路潇潇很快找好位置,一前一后坐了下来。
屠百川进来后,一眼望见已经坐下来的路潇潇,见她旁边位置还空着,快步走过去,生怕那位置被别人抢走。
终于如愿坐在了路潇潇旁边,屠百川按捺不住激动和紧张的心情,偷偷看了路潇潇一眼。
只一眼,他便匆忙转过头,生怕路潇潇发现,冒犯到她。
也只是这匆匆一瞥,他便觉得十里桃林在这一瞬间怒放。
坐在一旁的路潇潇对这一切却浑然不觉。
之后,便是拜师礼的各个流程。
......
所有流程走下来,已是日上三竿。
门生已有倦怠之色,蔺修远便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这一上午没说话,可把门生们给憋坏了。
蔺修远的话音一落,学堂内便嘈杂起来。
坐在屠百川旁边的门生也是通天的,虽然与屠百川不熟悉,也在努力找着话和他聊。
屠百川的心思全在路潇潇身上,哪还顾得上搭理他。
一番挣扎,屠百川终于鼓起勇气,转身看着路潇潇,轻声唤道:“这位姑娘。”
“你...在叫我吗?”路潇潇听见有人叫自己,扭过头,也看着屠百川。
就在路潇潇转过头,看着屠百川的一瞬间,屠百川呆住了,他的心狂跳不止,脸颊微热,口干舌燥,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这位兄台,你唤我何事?”路潇潇见屠百川呆呆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心中纳闷。
屠百川这才回过神来,脸红耳热,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没...没事,不...有事,不...”
“你到底有事还是没事?”路潇潇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肃静。”蔺修远拍了几下桌子,待门生安静后才又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开始在南溪山修习。”
路潇潇转过头去坐好,不再理会屠百川。
蔺修远摸着胡须,拿出《训诫集》继续开始下一项流程。
这《训诫集》就是一本约束楠溪山弟子和修习门生的书,里面条条框框足有几千条。
路潇潇翻开《训诫集》只见每页密密写满了字不说,书还格外厚。
她本就因为只有自己一个女门生,没能见着曾暮寒而郁闷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十年前,她就知道楠溪山规矩多,但还好在这里只待了短短几日,体会并不深,这次一待就得一年,最怕规矩束缚的路潇潇真是叫苦不迭。
她扭头看着哥哥,路忘遥也扭头看着她,兄妹俩都无奈撇撇嘴,各自心领神会。
“望大家认真翻阅《训诫集》若修习期间犯禁,是要挨罚的。”蔺修远摸着胡须,严肃认真。
终于,拜师礼结束了。
学堂里又变得嘈杂起来,门生们一边七嘴八舌说着,一边有序走出南星苑。
路潇潇见路忘遥还在翻着《训诫集》拍拍他的肩膀:“还在看呢,蔺老先生都走了。”
“我先看看,以免犯禁,在这可与西岭府不同,犯了禁丢的可是西岭的脸。”路忘遥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路潇潇觉得无趣,白了哥哥一眼,念叨一句:“假正经。”
她的肚子早就饿得不行,才不愿再翻那书一页,转身潇潇洒洒地走了。
路潇潇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与哥哥说话这些时候,她并未发现,屠百川一直端端正正的坐着,心不在焉的翻着书。
见路潇潇离开,屠百川便急忙和上书,快步跟了上去。
路潇潇走在回寝房的路上。她天生乐观开朗,再烦恼的事转眼就烟消云散。
她惬意地走在梧桐树下,翠微扶摇,鸟语花香,心情别提有多舒爽。
正走着,路潇潇忽然停下脚步,只见一男子一袭霜色长衫,从杏雨梨云深处向自己走来,长身玉立,如松柏般挺拔修长。
路潇潇愣住了,自己明明没有饮酒,却有些“微醺”,眼前的人已不是凡人,而是那画中仙,眼前的景,也因男子的出现,更像是氤氲的仙境。
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男子,路潇潇只觉得此人周身都散发着冷峻孤傲的气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