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邻桌,关心一下不为过吧。”路潇潇漫不经心地说着,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沉默......
“孤男寡女独自去后山,成何体统!”曾暮寒看向路潇潇,一双好看又勾人的眸中全是泠冽寒光。
死寂的沉默……
路潇潇心中本觉得他这火发的莫名其妙,欲有万言相怼,可他那强大的气场硬是让路潇潇变得哑口无言。
缓了半日,她心头的怒火才窜上来。
就在方才,路潇潇本因曾暮寒救了自己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可他的这句话,让路潇潇又想到了与他第一次相遇,他是如何不通情理,如何害自己受罚。
“这位兄台,你是不是又准备告诉蔺老先生,你若要说我与百川兄独处,那现在你我也是独处,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最好把这个也告诉蔺老先生!”路潇潇因受伤煞白的脸现在因激动而绯红。
“你...不知羞耻!”曾暮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怎就是我不知羞耻,是你到我的住处,不知羞耻的人是你!”路潇潇说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紊。
曾暮寒愣在原地,脸上愈发阴沉,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见曾暮寒没有说话,路潇潇接着又说道:“再说,南溪山的《训诫集》中有哪一条规定不许男女独处的吗?没有吧!既没有,我同百川兄去后山犯禁吗?”
曾暮寒的目光募地盯向路潇潇,郑重说道:“第一,你们去后山本就犯禁,第二,这条禁律马上就会有!”
“你以为你是谁,《训诫集》是你能随意改动的?”路潇潇对曾暮寒的居高自傲甚是不满,“还有,即便你是楠溪弟子,你有何资格训斥他人?你凭什么老是这样咄咄逼人!”
“你怎知我没资格?”曾暮寒那勾魂摄魄的凤眼微垂,眼尾更是飞扬,睨视着路潇潇。
路潇潇不由冷笑一声:“那敢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曾暮寒。”
听到“曾暮寒”这个名字,路潇潇还以为自己因为受伤产生了幻听,“曾...曾暮寒?!”路潇潇用手揉了揉耳朵,“你再说一遍?”
曾暮寒最不喜话说两遍,便漠漠看着路潇潇,不再言语。
他难道真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曾暮寒?
路潇潇只觉头顶劈过一声焦雷。
她认为的曾暮寒是高高在上清高孤傲的翩翩少年郎,不落俗尘不染尘事,超凡脱俗就像天上的神仙。
可如今这个不通情理不近人情,处处为难自己,害自己受罚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曾暮寒。
“你...你是...曾暮寒?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曾暮寒?!”震惊了半日,路潇潇才终于问出这句话。
曾暮寒懒得理会路潇潇的震惊,只是沉着脸继续说道:“今后不许同男子独处。”
路潇潇一听到这话,脸上的震惊立即变成了不解和气愤:“就算你是曾暮寒,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求我!”
也是一肚子莫名其妙,路潇潇不知曾暮寒究竟是何意。
“不许便是不许!”决绝果断,仿佛是一道命令,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没等路潇潇继续辩驳,曾暮寒转身离去。
听雨阁中,只留下独自“凌乱”的路潇潇。
她的心里久久未能平复,曾暮寒怎会和大家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为何自己老是碰见他,他又为何处处同自己过不去,还有,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待路潇潇心境平息下来后,想到了他爹爹的话“知恩图报,君子也,恩将仇报,小人也。”
看着自己的伤口,她想到曾暮寒俯身替自己吸毒血的情形,想到他嘴角挂着的毒血的模样。
不管怎样,今天他救了自己一命。
又转念一想,曾暮寒冰冷的脸和冷漠的眼神,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浮现在眼前。
顿时又气不打一出来。
“又不是我让他救我的,谁稀罕他救,算了算了,大不了以后还与他,互不相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