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去参加军,死在战场上,后来儿子也去,也死在战场上。
为什么老天会如此不公,苦命的人一辈子苦,没尝过甜,富的人一辈子贪图享乐,游戏人间,不知道什么是苦。
叶清如赶紧打住自己无止境的悲天悯人,她身为现代人的毛病,将自己先进的开放平等思想强加在封建社会强权之下的古代佃农身上,他们是历史车轮下碾压而过的灰尘,有什么力量去改变历史的轨迹呢?
她不该想太多。
路过田地时,叶清如瞧见不少山村民一家子提着水桶,在村里的大河里头不断的挑着水,灌溉家里头的水田和旱田。
“今天夏天都还未下雨,现在的水田都旱不成样,再这样下去,怕今年又得难捱了,这粮食收不上来,又要交田税,这可咋整呢?这又是兵荒马乱又是天灾的,这老天爷让不让人活了?”说道这儿有人老泪纵横的道。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明日开始,咱们一起去寻吃,能够吃的都往家里头带,顺带从明日开始,开始捡柴火,留作冬天用”。
“乡妮,这是咋了。”李婆婆有些不解的问道。
“如今天气炎热,天公不作美,已经几个多月没有下雨了,山沟村里头的庄稼都旱死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怕是山沟村里头的庄稼颗粒无收的,我捉摸着,今年粮食怕是要涨价,甚至怕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地步了。”
“若是这个半个月内在再不下雨的话,咱就先用摘金银花赚来的钱买上粮食存上。”一般大旱之后,都会大寒,叶清如有些担忧的道。
“乡妮说的有理的,怕是今年的收成,会比往年要少上四五成的模样,今年有些人家又要难捱下去呢。”李婆婆心有戚戚的道。
“阿门,希望老天开眼,早点下雨呢。”李婆婆双手合拢,口中求着上帝保佑道。
天公不作美,没有下雨,温度一路持高,炎热的不成样了,山沟村水田里头的庄稼,差不多都旱死了。
虽然每天都有人提着水桶和扁担去担水,但是耐不住温度一路持高,浇水的速度自然比不上蒸发的快,倒是旱田里头种的玉米和番薯都是耐旱的农作物,每日浇点水,倒是能够养活。
渔利村的村民今年种水田的都较多,旱死了了水田,弄的山沟村的村民有些人心惶惶,一个个的怨声载道,今年咋挨过去。
如今都六七月了,野菜生长季节都过了,还能有什么。
如今渔利村今年有了天灾,粮食收不上来,许多人家现在一天只吃一顿,山沟村壮年男子去镇上做活,希望多赚些银钱,多买些粮食,渡过今年的天灾,至于农家妇人则是在家绣花,赚些小钱,一些半大的孩子只能呆在家里干活,毕竟山烧了,山上一些泛青、又酸又涩野苹果、野梨子都捡不到。
晚上,叶清如照常翘着二郎腿,今天嘴里倒是叼了个狗尾巴草。
“这老天再不下雨,这粮食收不上来的话,今年又有好多人家怕是难捱的下去呢。”叶清如悲天怜悯的道。
柳义雨瞧着老天爷还不下雨,地里头水田庄稼都旱死了大半,照着这么模样下去,怕是今年粮食收成少了,粮食少不得要涨价。
啧啧啧,还活不活了。
最终叶清如决定,趁着灾情还没用扩大,消息还没传的太远,粮食没涨价,把家里头卖金银花的银子拿出了大半,用来买粮食用的。
*
风吹过,叶清如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掉,林氏医馆和白氏药堂的老板是连襟。
只要一个知道了另一个的价格,表面上和气表示大家一样,私下里只要有一个有了较劲的心思,便会把价格升上来,最终他们为了面子也要把我们手上的金银花吃下。
当然,白氏今日不知道林氏的出价,她也没亲自出马个家,他们也不知道她手上到底有多少,去一次后就走人了。
如今的局面,天气热,热症的人多,因为山烧的原因,各家都没有大量的金银花,得到最后一批,自然也能大赚一把。
“岑老五!”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跟着这声喊一道,从抄手游廊赶将过来,他面红耳赤,想要骂他,想到三天前被他请去吃了一顿花酒,又把骂人的话都吞了回去,好似一对亲兄弟,宽言好语道,“听说你今日买了不少金银花啊。”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岑掌柜悠闲的抿了一口茶。
“卖点给我。”他的语气凶狠的要不想是在进行交易。
“不卖。”
白葵辙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卖了好些给宋鹤。”
岑掌柜不紧不慢地说:“那你出个价我考虑考虑,当然要比宋鹤多,毕竟你也知道他家大业大。”
“你……好样的,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姐吗?”
他和宋鹤不对头谁不知道,当然岑掌柜的媳妇是她姐。
他不是不知道岑巩仪的秘密,可这家伙是个记吃不记打,油盐不进的混账王八羔子。他有大志向,从成亲开始就存着私房钱,想赎个淸倌儿做外室,聊以慰藉他多年没有被滋润过的心。
这个秘密一直是他白葵拿捏岑巩仪的软肋。
岑巩仪还是有的怕老婆的,毕竟他媳妇开始这条街最会骂人的,也是都是管家极严的,他顿时蔫儿巴了。
“哟,这不是葵哥吗!”宋鹤背着手从门口进来,“声音这么大,也不怕人围观。”
果然门口确实有不少人经过探脑袋的。
白葵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两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叶清如看着天上少有的星星,计划着后面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