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青一愣。
“什么？”
温宁晗观察着她的表情，几秒后，弯唇轻笑：“逗你的。对了，一会儿你不是要去医院？顾琛来接你？”
“他哪有时间呀，我自己去。”
张芷青膝盖上的伤该换药了。
温宁晗说：“要不我陪你去吧。”
张芷青贴心道：“不用，你难得休假，回去好好休息，我自己可以的。”
*
帮张芷青换药的还是上次的医生。
拆完纱布，外面走进来一群人，她抬头，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秦之墨。
他手上拿着缴费单，身后跟着几个一瘸一拐的年轻男人，其中一个张芷青认得，是车祸那天送她回家的便衣。
她歪了歪脑袋，挥手笑着打招呼：“Hi，警察叔叔。”
年轻男人一愣，朝她看过来。
“秦妹妹！你也来治腿啊？这不巧了吗。”
其他人也看向张芷青。
小姑娘长着一张宇宙无敌清纯脸，气质又带点妍丽柔媚，脸蛋光滑细腻像蒙了层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清澈、纯粹、不食人间烟火，让人滋生保护欲。
她穿着浅紫色吊带长裙，黑色小外套挂在细细的胳膊上，因为皮肤白，膝盖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哎哟，这伤得不轻啊。”
张芷青无视其他问题，第二次强调：“说了我不是秦妹妹！”
“秦之墨的邻家妹妹，简称秦妹妹。”
“……你语文成绩一定很好吧？”
换完药，一群病号有说有笑离开医院。
张芷青性格外向，很容易就跟这群人打成一片，一路上聊个没完。
发现秦之墨在看她，张芷青扭头，脸上还挂着没心没肺的笑：“你看我干嘛？”
他冷漠疏离说话又刻薄，眼睛却总是在她身上。
秦之墨盯着她：“不要对男人这么笑。”
“对你笑总行了吧。”张芷青故意呛他：“反正你不算男人。”
秦之墨垂眸，瞥了眼她的伤腿，才缓缓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我——”张芷青被噎了下，此地无银三百两：“我那天根本就没看清！你家浴室光线太强，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是，你俩这哥哥妹妹的，好像有故事？”
“秦之墨，你这邻家妹妹有点儿可爱啊。”
“是可爱，傻的可爱。”秦之墨眼帘一掀，视线冷冷落在不远处穿灰西装的男人身上。
他勾了勾唇角，语调却凉飕飕：“你男人来了。”
张芷青也看到了顾琛。
以及，靠在他身上的温宁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