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
徐让一双眼睛炯然,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
徐让忽然大手一挥,叹口气,坐到一旁垒成小山的书卷上。
“前些日子听你的师弟说,你最近对金髓很好奇。也难怪你半夜偷偷来这,找到什么了吗?”
棠素睫毛颤动:“师伯,我还没有……我见那船上的金髓如此瑰丽,心中好奇万分,我……”
“罢了。”徐让踌躇道:“有好奇心是好事,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若不是你其他几个师伯和师父让我瞒着,谁能一个人承受这些呢。”他拍拍自己酸痛的腰,“师伯累了,你们尽情舞去吧。”
“谢谢您。”棠素后退几步,掩入黑夜里。
她的师弟当然不会恰好在师伯面前提起这些事,这是她留的后手,这几日确认“棠素对金髓感兴趣”这传闻传入师伯耳中后她才动的手。说到底,蓬莱的大师姐查看旧籍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要掩盖的是动机。
棠素敲开眼前的屋门,东方熹微,半梦半醒的言祝懒懒地伸出手来。
“拿到了?”
“拿到了。你给我准备的时机又在哪?”
她把书卷护在怀里。
言祝斜眼看来:“今日就见分晓了。”